程歡言仍然閒閒地坐在那裡，臉上帶著又粉又軟的笑容。
人事總監走後，她又轉向了站在那裡的沈棠靜：“沈總監，我要離職了，現在交接一下工作吧。”
沈棠靜只是巴不得她快點走，笑了一下：“不用，我做了這麼久的總監，你手上的工作，完全能安排得過來的。你放心。”
旁邊有兩個人也跟著嘀咕了幾句：“就是，懷疑我們沈總監的工作嗎？一個都已經被炒魷魚的人，還是擔心你的下一家工作吧。”
歡言對這些話完全沒往心裡去。
很快人事總監拿著更改後的文件又回來，讓歡言簽了字，沈棠靜也當場簽了字，辦完了離職手續。
然後，程歡言將那些檔案遞迴給人事總監。
人事總監接過去，又跟沈棠靜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一種放鬆開心的意思。
歡言忽然又笑了：“麻煩你了黃總監。不過過兩三天我就回來了，到時還要再麻煩你一趟幫我辦入職手續。”
人事總監：“……”
她不知道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為什麼程歡言可以這麼篤定地說自己會在兩三天後回來？要知道開除她的可是boss大人的母親，那是希諾公司的太后，具有最高的權力和威望。
沈棠靜、李夢和另外兩三個人聽到她這樣說，一邊嘴角再一次翹起。
有一個聲音比較尖酸：“喲，你還想兩三天就回來？這美夢也做得太好了吧？既然有陸總罩著，為什麼你又會被開除呢？剛才你的朋友叫你給陸總打電話，你又為什麼不打呢？你是不敢給陸總打電話吧？那憑什麼知道你兩三天後會再回來？”
程歡言仍然什麼都沒反駁，拿起自己的包，向大辦公區裡其他同事甜甜地一笑：“我先回去啦，你們慢慢上班。”
她說話的口氣，放鬆得好像只是下班那麼簡單。
其他同事大多依依不捨地望著她的身影，想說點什麼，只是礙於沈棠靜和人事總監在這裡，所以很多隻是偷偷點了一下頭。
……
程歡言拿著包，乘電梯下了一樓，出了希諾公司的大門。
才一走出去，包裡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螢幕上顯示的是林貝如的名字。
歡言一隻手挎著包，另一隻手划動螢幕接聽，聲音仍然是她特有的磁性煙嗓中帶著清甜：“喂，貝如阿姨。”
林貝如正在家裡，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認認真真地給她打這個電話。
開始，也的確是她給人事總監去了個電話，讓程歡言馬上離職。
她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到程歡言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家裡也沒有人可以商量，讓她突然離開公司，離開陸上行，她的心裡一定會發慌。這時候，再去跟她商談讓她嫁給陸上考的事，也許就容易多了。
林貝如以為，程歡言剛剛受了打擊，肯定情緒低落，也許說話都帶著哭腔。
其實她心裡很喜歡程歡言，如果程歡言真的哭了，她一定會馬上出言安慰，甚至讓她去家裡，做一桌子的好菜給她吃。
可是，電話才一接通，就聽見程歡言跟平時一樣自然歡快的嗓音，林貝如就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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