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上行沒說話,卻慢慢將背部全部貼靠在餐椅上,然後拿起旁邊的一張熱毛巾,將雙手握擦了兩下。
丁蔓兒以為他做這些動作,就是為了好好地拿起白瓷湯勺來,喝她為他盛的湯,所以心裡又湧起一陣溫暖的希望。
但,並沒有。
陸上行將擦完手的熱毛巾再次扔到桌面上後,就又咆哮了起來:
“我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要在餐桌旁邊走來走去!”
程歡言被他這句話吼得耳膜都快被震破。
林貝如……已經找不到什麼話來罵這個大兒子了,他對丁蔓兒總是有這麼多不滿,有這麼多憤怒和無禮。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以前的陸上行對丁蔓兒不是這樣的,至少在他父親去世前不是這樣。
尤其是小的時候,陸上行對丁蔓兒也是像對親妹妹那樣愛護。就算丁蔓兒的性格較強,愛耍小性子,陸上行卻每次都讓著她,只有在她故意欺負逗弄陸上考時,才會輕輕呵斥她幾句。
丁蔓兒被他的話聲嚇得全身很明顯的抖了一下。
林貝如忙向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丁蔓兒才神情混亂地原路退回,重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她為了穩定情緒,趕快拿起筷子去夾菜吃,卻手抖得連一塊筍片都夾不起來,夾起來的菜又掉回了盤子裡。
而且,丁蔓兒雖然沒有抬頭,卻直覺程歡言看到了她這難堪尷尬的樣子。被陸上行吼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被程歡言看不起。被一個連自己都鄙視的人看不起,那才是最大的打擊。
所以,丁蔓兒還是努力地把頭揚了起來,強笑著:“就是,剛剛上行哥罵上考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上行哥今天心情不好,是因為在公司裡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吧?”
她裝模作樣地說著,目地當然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果然,林貝如就被她這句話吸引住了,她向來擔心上行在公司裡有沒有碰到什麼麻煩,就問:“上行遇到了什麼事?”
丁蔓兒笑了一下,裝作說的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我上午去公司的時候,好像聽見上行哥在……在罵歡言,說要罰她用手抄寫一遍公司所有的規章制度……”
上午陸上行責罰程歡言時,丁蔓兒已經被兩個安保拖出了大辦公區,她恰恰是在外面聽見的,陸上行吼人時的聲音確實夠大,才被她聽了去。
林貝如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目光慢慢轉向了陸上行和程歡言這邊。
程歡言看起來是個蠻聰明的人嘛,為什麼會被陸上行當眾責罰抄寫公司的規章制度?那肯定是犯了原則性的錯誤。
就算是陸上考要娶妻,也不允許娶一個犯原則性錯誤的女人。所以,林貝如就看向了大兒子:“上行,說說是怎麼回事,歡言怎麼會挨罰?”
雖然其他幾個人要不走來走去,要不一直在說話,但程歡言卻是唯一一個不說話,認真吃菜的人。滿桌子味道好極了的菜,她才不想浪費時間去幹其他事呢。可是就算她躺著,也忽然中了槍,她也不想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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