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靜一邊走,一邊無意識地念叼著許多跟陸上行有關的話。
伍迦倫聽著,心裡的情緒越來越濃烈,痛苦和憤怒交織著。他的憤怒,不是針對陸上行的,他很清楚陸上行在這件事裡沒有任何錯誤。他只是生氣,人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感情?
如果人可以像一塊麻木的石頭一樣,每天行屍走肉,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正常地生活,那該多好。
他把她扶進電梯,再從電梯裡出來,到了她的房間所在樓層,到了她的房門前。沈棠靜還在不停念著陸上行的名字,伍迦倫一直忍著。
在門開啟的那一瞬,他終於忍不住了,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他斜長的桃花眼,也死死地盯著她的臉:“棠靜,求你別再喊了,不要再喊陸上行的名字。他永遠都聽不到,或者他聽到了,卻永遠不會回應你。”
沈棠靜的耳朵,能聽見面前男人說出來的話,她的心就更痛了。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棠靜,我也在你身邊,我在你身邊守了十年。我也求求你,睜開眼來看看我,行嗎?”
沈棠靜就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看著面前的男子。他的臉也很俊美,只是跟陸上行比起來,顯得要陰柔一些。
她呵呵笑起來,用手點著他的鼻頭:“你也在我身邊,你守候了我十年?我問你,你的心痛嗎?”
伍迦倫緊緊地抵著她,緊緊地看著她,一點頭:“痛。”
“痛?”她笑了,“既然痛,為什麼還要守著我?”
伍迦倫還沒有回答,沈棠靜就又先把答案說了出來:
“就像我也很痛,可是我也守著陸上行。”
是的,我們就像一串鎖鏈,你守著我,我守著他。而他,現在已經守到另一個人身邊去了。
伍迦倫懷著希冀追問:“棠靜,你能回頭嗎?你能回過頭來看我嗎?”
沈棠靜果然看著他,帶著酒氣的口吻還算清楚,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迦倫。”
伍迦倫聽見這一聲叫喚,心裡隱隱地柔柔地動了一下,她似乎真的要回頭了?
可是這種喜悅才升起一點苗頭,沈棠靜的嘴裡,又喚出那個名字:“上行。”
伍迦倫再一次黯然。
可是,沈棠靜又喚了他的名字:“迦倫。”
他的心裡,又升起希望。
沈棠靜在這兩個名字間不停地切換,一個一個地喊出來。
伍迦倫看著她意亂情迷的眼,終於忍不住吻了上去。他要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要再叫,不管誰的名字都不要再叫。
沈棠靜的眼角,滑下一滴熱淚。
或許她把伍迦倫當成了陸上行,或許她清楚地知道吻著她的人就是伍迦倫,只是心裡太痛,需要即刻的安慰,藉著酒勁,她任由事情就這麼發展了下去。
這一晚,伍迦倫沒有離去。
……
陽光照進清晨的櫻妃酒店的一個房間。
白色床被中躺著兩個人。
沈棠靜先醒了過來,有片刻的怔愣,然後她的意識慢慢收集起現實中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就算是昨晚喝了酒,她也還是記得,並沒有斷片。等到她一轉眼,看見躺在她旁邊的伍迦倫時,她就完完全全地醒了。
然後彷彿觸電一般,她一個哆嗦,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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