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靜竟然還沒停住，加了一句。“不可能也是同一個班的吧？”
李夢的臉更白了，咬了咬嘴唇。“是的。”
“你們既然是同班同學，我就有點好奇。李夢小姐，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同是同班同學，在不長的時間裡，為什麼程小姐已經是設計師了，而你還是助理呢？”
李夢的臉已經變成了霎白，還全身躁熱，所謂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沈總監的本事真是練到了極致啊。她赧然笑著，忽然想起什麼。
“歡言是在上一家裕豐公司，就被老闆鄭重巒提升為設計師的。我們從裕豐轉過來職位不變，所以她一直是設計師。”
沈棠靜應該也認識鄭重巒其人，不自覺的反問了一句：“裕豐的鄭重巒？”
“是的。”
“為什麼鄭重巒會那麼快的提升程小姐為設計師，而沒有提拔你呢？”
“這個我們也不明白啊。”李夢嬌柔甜美的聲音不像剛才那樣侷促了，“也許是因為歡言經常去鄭重巒的辦公室，他們兩個走得近一點，所以就先提拔了她吧。像我這樣的人只能呆在辦公室好好幹活，……就沒什麼提拔機會了。”
李夢說的意思不言而喻。
坐辦公室的人大多都討厭那些對上級溜鬚拍馬，從而很快晉升或得到其他好處的人，更別說是對一個男上司，還是頂級的老總，經常進他的辦公室，……才十來天就晉升，……這什麼意思？
沈棠靜或多或少又看了一眼程歡言。
程歡言當然明白李夢這樣說的用意，想反駁她。可是再一想，自己確實曾經進過鄭重巒的辦公室，雖然只有一次。
但如果現在就對李夢急猴猴的說：“我只進過鄭重巒的辦公室一次。”那意思也是一樣的。一次和多次，如果有沾染，都是不乾淨。
所以歡言又回正了頭，什麼都沒說，而且臉色也沒什麼變化。
可是她那看李夢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樣子，在沈棠靜看來，確實是想責問李夢，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所以，……李夢說的應該沒什麼假吧？
李夢暗自得意。
沈棠靜也笑了，向李夢道：“那希望你以後在我的部下也能好好幹活，我們這兒是以能力為提拔標準的。”
我們這兒，是以能力為提拔標準的。意思就是，在裕豐鄭重巒那裡，不是以能力為提拔標準的。程歡言能升為設計師，自然是靠了其他方面的優勢，比如……色|相？
程歡言還是不說話。
李夢又甜又美的向沈棠靜點了點頭：“好的總監。”
以前的李夢，並不敢對程歡言怎麼樣，那是因為她在公司裡沒什麼勢力，也沒有靠山，不敢隨便造次。而現在這個沈總監，憑女人的直覺就知道，她不是很喜歡程歡言，所以，和她一起來針對程歡言，就方便多了。
程歡言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她一直這麼淡定，卻淡定得好像堅固的城堡，這些無聊的攻擊對她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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