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言:“這樣安全隱患太嚴重了。陸總,我們把這些蠟燭滅了吧?”
陸上行像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不可理喻的生物一般看著她。
程歡言開始勸說:“以前我們學院也有人這樣表白過,不過那個男生還是在女生宿舍外面的空地上點的蠟燭,也沒有點這麼多。他還沒表白呢,宿舍管理員和學院內的消防員就趕過來,用滅火器把那些蠟燭給滅掉了。說是不安全,容易引起火災。”
陸上行:“……”
程歡言繼續:“現在你這屋子裡的蠟燭比那個室外點的蠟燭還多,而且屋子裡有窗簾,傢俱,床單被褥,很容易著火,所以很不安全。”
女孩的臉色在明亮的燭光裡特別真摯,一副學院裡的教導主任的作派。
陸上行看著她,覺得她不像是走進仙境裡的小女孩,她就是那個活生生的這也不準那也不準的宿管阿姨啊。
陸上行有點想淚。
他要表白的不是這樣一個人,他要表白的是那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靈動婉約氣質出眾的程歡言。
眼前這個人一定不是程歡言。
她只是長著跟程歡言一樣的容貌,披著程歡言的外衣的……宿管阿姨。
陸上行忽然一點都不想表白了。他的臉色,在燭光裡慢慢的黯了下去。
這是他期待已久的時刻,要和這個女人共度浪漫一夜。他陸上行準備的事,還從沒被人阻止過。但是現在她所說的,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他平生第一次,沒反應過來。
程歡言見他沒說什麼,又認為這是刻不容緩的事,就吹熄了自己身邊的幾支蠟燭。
陸上行還是站著沒動,又彷彿自己心裡的幾支蠟燭熄滅了。
這麼多蠟燭,用嘴吹起來很費力,全部吹完的話肯定腮梆子疼。程歡言看見沙發旁有一本很薄的期刊,拿起來,開始挨著扇熄那些蠟燭。
陸上行是怎麼點燃的,她就怎麼扇熄。
客廳裡的所有蠟燭弄熄滅,書房裡的所有蠟燭也弄熄滅,臥室和廚房裡的蠟燭全都弄熄滅。
因為沒開燈,最後一根蠟燭滅掉後,屋子裡一片幽暗,只有室外隱約透進來的城市燈光。
陸上行還是站在那個放了玫瑰花的桌子邊,像個大理石雕塑,絲毫未動。
蠟燭熄滅後有煙霧繚繞,比較嗆人,程歡言還禁不住咳嗽了幾下。但是她終於安下心來,因為終於沒有火災隱患了啊。
她從廚房摸回客廳,看見陸上行還黑黢黢的立在那裡,有點嚇人。她又大概摸索到電燈開關,將燈開啟,果然,陸上行還站在那裡,臉黑得像從地獄走出來的鬼。
他的眼睛,也像鬼一樣盯著她。
程歡言知道破壞了他的雅興,陪笑著嘿嘿了兩聲。
陸上行看著兩步開外站著的這個在傻笑的女人,也平生第一次出現了混亂的人生觀。——他陸上行,一個市值高得嚇人的大公司的總裁,帥到顛倒眾生,能力出眾才華橫溢。他是腦子抽筋了嗎?才會想來追這樣一個傻到從來不考慮別人的興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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