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言完全糊塗了，禁不住轉頭看著陸上行。
陸上行也直勾勾地看著她，眼色清亮，單純而執著。
啊，這個男人！程歡言的心，就像案板上的肉，被他眼神上的勾子就那麼生生地勾了起來。
陸上行又用歡脫的語氣再喊了一次：
“漂亮姐姐。”
程歡言……完全從他的男色中醒了過來，而且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差點嗆死。
這個，玩笑要適可而止啊，開得太多了，不但不好玩，還有點倒人胃口。
她想把他從這種莫名其妙的玩笑里拉出來，也笑道：“陸總，……”
然而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對方竟然伸手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繼續誇獎：“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哦。”
程歡言：……
程歡言的一口老血如果噴出來，會把面前牆壁上的畫給完全毀掉的。
她現在有兩個感覺，一種是穿越了，不知道穿越到哪個時空，總之那裡的陸上行和他現實中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在那裡他是一個愛開玩笑的逗逼。
另一種是她在做夢。然而，在所有的夢裡，陸上行都是對她……做各種讓她面紅耳赤的事，而不會這麼傻乎乎地跟她開玩笑。
她一直看著男子的臉，這張臉，真的跟陸上行長得一模一樣，但實際上，還是有些地方不同。
那種不同，只能說陸上行是陸上行，而這個人是這個人。
但如果說這個人不是陸上行，為什麼又長得一模一樣？……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這個陸上行，也不是像普通男人拉一個女人的手那樣，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裡，而是兩隻手抓著她的手腕，差不多想要吊在她身上。
他看著程歡言不停地問：
“姐姐，你怎麼也來看畫呀？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姐姐，你住在哪裡呀？”
“姐姐，你今年幾歲了？”
這些問題，是他連著問出來的，好像每一句問話都沒期望程歡言回答。
程歡言也確實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整個人簡直像被五雷轟頂，完全傻掉了。
這個陸上行，竟然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又問：“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呀？”
程歡言苦笑，心想：“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上行的臉色暗了下去，嘴角很明顯地撇著，他不高興了。
以前陸上行不高興的時候，就陰沉著一張臉，陰得臉上彷彿能滴出水來，而且不知道會罵出什麼難聽的話。但現在這個陸上行，只是像個孩子似地不高興，他的話音裡也透出難過：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啊，這個……程歡言的心一直很柔軟，很有愛，她見不得別的人哭，見不得別的人難過，只要對方一難過，她的心就更軟了。
於是她趕忙握著陸上行的手，安慰：“沒有，我很喜歡你。”
以前的程歡言，是看著陸上行的照片，跟他說：“陸上行，我喜歡你，我喜歡了你四年。”那時，是一個女孩對從未謀過面的男孩的喜歡。後來她遇見他了，雖然表面上很難面對他，內心還是很喜歡很喜歡，那是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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