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上行本來想又吼她,說警告過你要離這個人遠一點,但現在在辦公室,他不能把自己那人品極差——只是跟女人交往時人品極差的朋友給提出來,就忍了。
他又看了女孩一眼,她不但難受,而且好像很委屈。
他內心深處想撫慰她一番,但是表面上……當然不能啦。罵她的是自己,而且還是在辦公室裡。
嗯,他的設定是繼續批評教育她。
陸上行站起來,一把抓起那束花,又說:“以後辦公室裡不準收玫瑰花,不能影響工作。”
這句話不僅是對程歡言說的,還是對其他所有人說的。
說完,陸上行就拿著那束香檳玫瑰朝電梯口那邊走去。
走到邊上,恰好有個清潔工正在收拾剛才同事們拆的包裹袋子和紙箱,就順手把花遞給她。
“把這花扔到垃圾桶裡去。”
清潔工很惶惑很不解地把那束玫瑰花接到手裡。她還是第一次跟boss大人站得這麼近,也是第一次從boss大人手裡接過這麼大一束玫瑰花,老天爺,今天是黃道吉日嗎?真是行了大運了。
後來,清潔工把這束玫瑰花抱回家去了。
一直站在一旁吃著瓜的費特助一路小跑,給boss大人按電梯去。費炎雖然很同情程歡言,但是他半個字都不能說,勸導boss大人絕對不是他的工作內容之一。
程歡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但臉脹得發紅,連耳朵都燒起來。
她心裡有個小人兒在舉著拳頭瘋狂大叫,哪裡有老闆像他這樣當眾罵員工不能收玫瑰花的?這麼不給人留面子,她好呆還要在這個辦公室裡上班的好嗎?
太氣人了,受不了了,我要辭職!
其他同事也紛紛向她投來安慰與無奈的目光。尤其是焦恩揚,隔著一排矮檔案櫃,看著她的眼神裡寫滿了“言言不怕,言言不哭,不跟boss陸那種不可理喻的人計較。”
只有李夢見她被陸上行大罵了一通,心裡特別舒服,臉上露出淡淡的卻很開心的笑。
……
陸上行一回到自己的大辦公室,就氣沖沖地給伍迦倫撥過去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才剛一接起,他不容對方說出“喂”這個字,披頭蓋臉又是一頓訓:
“你給程歡言送花是什麼意思?這世上什麼女人你都能送花,唯獨她不能。你不知道她是誰?”
一個字都沒說出口的伍迦倫在那頭也瞬間懵了,陸上行這輩子都沒這麼嚴厲地吼過他。
過了五秒鐘,他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訂了花送給程歡言的事。
伍迦倫捋了一遍他的話,然後反駁:“程歡言又不是你的,你為什麼管著她?”
陸上行握著電話的手,忽然定了一下。
是啊,程歡言是他的嗎?確認了是他女人嗎?他要這樣把她看得死死的?
但,boss陸終究還是有底氣的,義正詞嚴說出五個字:
“我是她老闆。”
伍迦倫在那頭用變了形的聲音哈哈笑起來,好像聽到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似的。
“是老闆怎麼了?老闆還能管員工的私事?”
陸上行一張臉板正得動都沒動一下,只有嘴唇在動:“同時,我還是她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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