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伍迦倫就用暴風雨般的語調一連聲喊出來：“你都認識她四年了，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你還跟我保密？我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你，你為什麼在我面前要有秘密？”
陸上行：“……”
陸上行站在那裡認真地想了想，如果程歡言說認識自己四年了，那麼自己掛在牆上的照片也算是認識了她四年，那麼自己也算是認識她四年了。
這樣說並沒有錯啊。
伍迦倫吼什麼吼？
他沒理他。
伍迦倫氣鼓鼓地進了停車場，氣鼓鼓地跳進了自己的跑車。
然後回過頭來繼續吼：“陸上行，我討厭你，我恨你，我再也不喜歡你了。我要跟你絕交！哼。”
說完，開著他的跑車一溜煙地跑走了。
停車場的崗亭是一箇中年保安在守，他把兩個大男人所有的對話都聽了去，從字面意思理解，唉，他們的關係不清白啊。
現在的男人都怎麼了？是女人不好看，是女人不甜嗎？為什麼要去喜歡男人？
陸上行看著離去的伍迦倫，動了動唇角。然後也坐進了跑車，把車開了出去。
……
陸上行離開後好長一段時間，秀場裡還是很安靜。人雖已走，餘威仍在。
過了很久，人們才慢慢喘過氣，回過神來。
這下子大家只有看著程歡言了，全都看著她。而且開始議論起來。
“程歡言，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麼有錢的金主？一直瞞著我們啊？”
“怪不得她不接受學校裡任何男生的追求，原來是在外面找了有錢男人。”
“不過歡言的男朋友好帥哦，——嗯，就算戴著墨鏡也好帥呀。”
“老天，我要是有這麼帥又這麼有錢的男朋友，我也不會接受其他男生的追求啦。”
程歡言看著陸上行離去的方向，完全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
她走神得太厲害，旁邊的一切恭喜、議論和吵鬧她都沒聽進去，她只是想著那個戴墨鏡的男子，在心裡千百遍地問他是誰。
學校自媒體的記者又湧到程歡言面前來，也給她拍了幾張特寫。“請問你的設計是全場出價最高的，有什麼感想？”
程歡言終於醒過來，露出笑容。“哦，我很開心，很開心。”
記者又問：“請問你對未來有什麼展望嗎？”
程歡言純粹是被這記者的實誠問題整得一愣一愣的，想了想又笑道：“我會繼續努力的。”
人群陸續散去，歡言她們回到後臺換衣服，收拾自己的東西。
很多女生還在談著程歡言的“男朋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知道那是哪裡來的一個人，怎麼忽然就說是自己的男朋友。也許是看當時自己被那些拉橫幅的男生糟賤擠兌得不行，才挺身而出幫自己一把吧？
不過一出手就是一個億啊！
自己於他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腦子被糊住了的程歡言想，那個人也許腦子同樣被糊住了。
……
模特們換下衣服就離開了，後臺慢慢安靜下來。
在一道掛著分割槽換衣服的帷幕後面，有兩個人在說話。
一個男的說：“我好像認識程歡言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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