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言只輕輕笑了一下，站在那裡都沒怎麼動。她不愛去傷別人，別人也很難傷到她。
這是事實，上學的時候有很多男生追過她，但全部被她拒絕了。他們因此積累的怨氣，現在要撒出來，那就撒出來好了。
另外一個男生站起來。“我出五十塊。程歡言，當初我追你的時候，親人節啊，花了我五百塊買了一束玫瑰花，特麼也太貴了，結果你連收都不收，我只好送給宿管阿姨了。現在，以及以後，我再也不會買這麼貴的玩意兒送人。所以，我只能給你出五十。”
他慷慨激昂的話音一落，馬上很多人給他鼓掌。
那個男生像是發表了一場重要的演講，闡述了一個深刻的道理一般，吁了口氣，很滿足地坐下。
臺上的程歡言在眾人的目光裡，只是嘴角輕輕動了動，這個男生曾經送過一束玫瑰花給她？她怎麼想不起來？
嗯，打破腦袋都想不起來。
痛陳程歡言無情的第三個人開始發言。
按照慣例，先還是報價。他語氣誠懇而認真。
“我出七十，買程歡言的畢業作品。為什麼我出這麼高的價呢？畢竟程歡言在我心裡還是很有份量的。”
他話還沒說完，場地裡響起一大片“籲”聲。
“籲”聲的效果跟很多年前已經不一樣了，現在人們聽見大面積的“籲”，就表示大面積對他的喜愛。
那人繼續說下去。“程歡言就是我的女神，從我第一眼看見她開始，就深深地淪陷了。她是那麼美，那麼有氣質，那麼聰明，那麼舉世無雙無與倫比......”
“你閉嘴吧！”有個男生大聲喝斥他，“太囉嗦了！現在這個場合不準抒情，說重點。”
“重點是不管我怎麼覺得她好，我為她寫了一千首詩，程歡言還是拒絕了我。”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抒情的那個男生也閉了嘴。
臺上的程歡言都忍不住跟著大家笑起來，好像這些事說的不是她一樣。
在臺下坐著的陸上行肆無忌憚地看著她，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倒是看起來很聰明的伍迦倫一臉懵逼，在陸上行旁邊不停地問：“這什麼情況？這什麼情況？為什麼有這麼多男的針對程歡言？這很明顯就是在欺負她嘛。”
陸上行沒理他。
又有幾個男生傾訴了自己曾經在程歡言面前被無情拒絕的遭遇，總體調性是：他們很痴情，程歡言很無情，但每次說完話都會引起一陣爆發似的笑。
又一個男人舉了舉手。“我出一百塊，買程歡言的畢業作品。”
有人感嘆：“哇，這麼高的價？”
不出所料地又引來一片鬨笑，相比起別人幾萬十幾萬甚至上百萬的購買價格，這完全是在開涮程歡言好不好？
一個看似吊兒郎當的男生，滿身朋克裝。他身邊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穿著好像哪兒都包不住的裙子，雙手吊在他肩膀上，很不屑地盯著程歡言。
“我在學校是什麼地位大家都清楚，我手下有多少弟兄大家也清楚，我和我的弟兄們曾經為程歡言做了多少事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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