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睡眼朦朧，聲音低啞，帶著惺忪。
江度的臉色難看的嚇人，眼眸也沉著，恍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剛剛…”
“你剛剛差點兒溺水，你知道嗎？”
高眠就沒了底氣，任憑江度穿著衣服開啟淋浴，拿著淋浴頭幫她沖洗。
雖然做過這世上最親密的事了，可依舊難免尷尬，尤其是他穿得衣冠楚楚，自己一絲不掛的時候。
“要不，我自己來？”
江度不理睬她，天知道他推門進來看到她閉著眼躺在浴缸裡的時候，心跳都要停了。
高眠見他沒說話，自己便心虛地不吭聲了，任他黑著臉，給自己洗頭髮，不過雖然臉色很難看，落到她頭上的手法還是很輕柔的。
“閉眼。”
高眠就閉上眼，感覺身前這人靠過來一步，低著頭，兩手擺弄著她的頭髮。
頭髮很長，洗的時候不小，更何況他萬分謹慎，一絲一毫都不捨得拉扯，更是把時間無限延長。
洗著洗著，高眠就聽著他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還以為他被浴室的水溫熱到，一睜眼，看到他眼底的眸色，又一低頭，他身上溼透的衣褲全緊沾在身上，什麼變化都一目瞭然。
“要不，我自己來？”
江度還在生悶氣中，不理會她。
唉。
高眠更苦悶了，每次江度生氣的時候，這種懲罰其實都不知道到底是在懲罰誰。
這不是在難為自己嗎？
好在十幾分鍾後，總算是洗完了。
高眠一人換好衣服，江度又得去拿新換洗衣物穿，又衝了衝，再穿衣服。
折騰好了出來，高眠已經吹好頭髮，正在翹首以盼地等著，一見他出來，立馬跳過來，攬住他的胳膊，極盡討好。
“江哥，我發誓，以後這樣的事情絕不可能再出現第二次了，今天只是一場意外，咱們昨晚鬧太晚了，今天又長途跋涉，這才身體不舒服，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江度哪裡是生氣，他是害怕又惶恐，嚇得到這會兒說話還是啞的。
“昨晚是我不好，忘了幾天就該回來了。”
他摸了摸她的臉，順手抱起她，下樓。
高眠還以為如此輕鬆就過去了，結果聽他繼續道。
“你好好想想，如果我沒有那麼快洗完，或是洗完直接下樓去廚房了，沒注意到你，你想想後果。”
“我真的知道錯了。”
江度抱著她，手上溫柔，臉色卻嚴肅認真得緊。
“要是說旅行的後遺症，以後咱們出去旅行，洗澡你都和我一起吧。”
“啊？”
高眠偏過臉去，小臉都皺作一團，和他一起洗澡可以，但前提是保證和他只洗澡啊。
“啊什麼啊？”
高眠又扭過來，藉著被抱起來的高度，抬著他的下巴就親了一口。
“我說好啊，都聽我們江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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