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否則你不會說什麼好處，高眠，沒有好處我就不願意牽扯進去了嗎？憑白沾染一身腥我就不願意牽扯進去了嗎？”
他頓了頓，直直地看向她，彷彿是要一眼看進她的眼底，看到她的心裡。
“也許你覺得我傻，高眠，我想知道，我想加入，哪怕只是為你分擔些火力，哪怕因此弊大於利。”
高眠看著他，只怔怔地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張嘴卻覺得想說的話不合適又閉上。
江度微笑了下，伸手捏著她散下來的碎髮勾到耳後。
“我換句話問，孫哲唐導都知道這事兒嗎？”
“嗯，知道，但…我也沒讓唐姐牽扯進來。”
“我其實想說的，也不過這麼一句話，高眠，我能做像他們一樣的人嗎？在你心裡，哪怕只做第三個。”
高眠咬了咬唇，心底一團亂麻，他的這番話說的她突然不懂了，如果只做和孫哲唐鈺一樣的人，可以，如果…她是說如果，他是另一種意思，地位一樣身份不同的那種，其實也可以，但兩者結合起來…恐慌漫上心頭，她下意識否認心裡的想法。
“當然可以，我們不是說了嗎？做最好的朋友，我答應你了，除了孫哲和唐姐，哦，還有季淮，就數你好不好？沒別人，以後…以後也沒別人。”
江度看著她笑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
“不好，你沒懂我的意思，高眠，我是說…”
“江度！”
她突然瞳孔一豎，眉眼都凌厲了起來，頓了頓，又衝他柔和地一笑，溫和又無奈著說。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兒啊，我有點兒累了，不如我們今天就先這樣吧？如何？我們約別天再續？”
江度唇緊抿著，兩手緊攥成拳，手心裡滿是溼意，他呼吸急促起來，胸膛上下起伏著。
“那…那我就先走了啊，我們改天再說，聽話。”
高眠側身去開門，手卻突然被攔住。
江度氣息不平地舔了舔唇，握住她的兩隻手。
“你先聽一聽，哪怕你不回話也可以，你先聽一聽就行，行嗎？”
他半是詢問，半是懇求，漆黑的眸子看過來，濃郁的壓抑的情緒將要掀翻她。
高眠不動聲色地繃直了身，她不能心軟，否則就沒有退路，可。
可一抬眼，對上他的眼神。
手上傳來溼熱的觸感，終究只是嘆了口氣。
“江度，先放開手吧。”
江度沒松，仍執拗地看著她。
高眠笑了。
“握著不舒服不是嗎？怎麼看著挺乾燥一人，手這麼溼？鬆開吧，我又不會跑，就在家門口，能跑到哪兒去？”
江度這才鬆開，臉上有些赫然，手心往褲子上尷尬地來回抹了抹。
“我。”
“我存款已經不少了。”
“啊？”
懇求半天，要說的話就是這個嗎？
高眠不明所以，靠在靠背上笑得前仰後合。
“說吧，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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