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看我受苦，所以高興的吧？”
“怎麼會？”
江度看她轉著自己的手腕，故作無意地伸出手按在她的手上。
“手很疼嗎？我來按按？”
“很麻，不用了，我甩一甩就行，去洗漱去吧，衛生間裝備齊全，我也洗漱洗漱去，對了，你身體真沒問題吧？睡這麼長時間？”
江度抿了抿唇，為失掉這麼一個絕佳的上手機會而不虞，聽完她說話，又有點兒心虛，睡這麼長時間…可能是因為昨晚一晚上沒睡著的緣故，追其根本的還是因為高眠，嗯，沒錯。
“好，那先洗漱，我身體沒問題。”
理不直氣也壯地回答完，兩人就分別去房間裡洗漱。
江度洗漱完，拽了拽自己因為休息而導致皺巴巴的襯衣西褲，從鏡子裡看自己，一覺醒來後的模樣精氣神十足，眉眼上還含著幾分愉快。
彷彿是…那一覺幹了什麼壞事兒似的。
他開啟房門，下樓，樓下靜悄悄的，只有高眠一個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聞聲抬頭。
“好了？好了就吃飯吧。”
江度身子一僵，現在的他對高眠口中的‘飯’字產生了ptsd了。
高眠自是看到他僵了一下，皺皺眉，小聲嘟囔了句。
“我做的飯不是很好吃嗎？難不成吃傷著了？”
又看了他一眼，示意跟著一起去餐廳。
“走啦，不是我做的，你就算是吃不下也得少吃點兒，更何況我還沒吃午飯呢。”
說完，高眠衝著他挑了挑眉，彷彿在說，你說說你是圖什麼，把自己吃到撐，她一口沒吃到，現在餓得很，都落不著好。
等到了餐廳，桌子上簡直豐富得像是滿漢全席，正中間還放了個大蛋糕，上面寫著23歲，一根蠟燭插在上面。
江度看到蛋糕怔住了。
高眠拉他坐下，沒坐對面，兩人肩挨著肩，坐得並排。
“我想著，長壽麵我做不來，怎麼也得為你準備一個西式的生日蛋糕吧，總不能一個也沒過成，是不是？你也別嫌棄，這不是我親手做的，我動手能力有限，這是剛剛讓陳麗出去買的，不許嫌棄啊。”
“不嫌棄。”
江度看著去點上蠟燭，又去關掉燈的高眠，原來客廳的窗簾已經被她拉的嚴嚴實實了，一絲光也沒漏進來。
她帶著歡快的聲音，燭光柔化的眉眼，親暱地拍了拍他的肩。
“別看我啊，快閉上眼睛許願啊，需要我給你唱生日歌嗎？”
“不用，這就足夠了。”
這就夠了。
江度沒去看那蠟燭，只盯著她的眼睛，她漆黑的瞳孔裡一會兒是他，一會兒是跳動著的光。
緩緩閉上眼睛。
祝她這輩子平安喜樂，祝我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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