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很軟一
“主子,已經清理完畢。”
黑漆漆的山洞前,一綁著高馬尾的黑衣少年坐在火堆前,水珠從髮間滑過高挺的鼻樑,瘦削的下頜骨,凝結,然後‘啪’的打在地上。
“是什麼人派來的?”
他在火上烤著手,似是隨意問道。
“赤金赤羽。”
前來彙報的護衛抿緊了唇,看到他看過來,咬了咬牙,向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阿舅待我不薄,你這般…”
他話未完,就見那護衛躬身的腰更彎了,頭也栽得更低,急切卻又堅定地道。
“殿下已去,我等奉殿下之命前來保護國公。”
少年明顯一愣,再開口時,話中便帶了分消散不去的悲慼。
“是啊,阿孃才剛走,短短十天,我竟受了不下十場的追殺,當真如此容不得我?”
“還望主子早日識清當下困境,不落殿下遺願。”
程衍站起身來,走出山洞,雨,越下越小了,溼透的衣服裹在身上,寒風一過,便愈發冷。
冷啊,真冷。
他聽見自己微微打著顫嘶啞的聲音。
“…好。”
“好,cut!辛苦了!”
這場確實辛苦,因為高眠和唐鈺的高標準,一連拍了不下五遍。
“羊兒,我覺得還是第一場拍的情緒最到位了,你覺得呢?”
高眠看了看,從兜裡翻出來一盒未拆封的薄荷糖撕著外衣。
“第一場雖然情緒不夠到位,但是表達上卻足夠讓人身臨其境,其他的…表演上怕是已經有些疲倦。”
“好,那便第一場吧。”唐鈺瞟了她一眼,伸出手,高眠就給她倒了一粒薄荷糖。
“你哪兒來這麼多糖?孫哲就沒管管?”
高眠‘嘖’了一聲,眼明手快地將剩下的薄荷糖塞進了兜裡,眼神微飄忽了兩分,頗有些心虛。
這糖…自然不是孫哲買的。
“他管我這些做什麼?我自然想要,他就得買。”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