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度將視線移開，頂著她探查的目光，依舊道。
“小兒持金過鬧市本就是愚蠢。”
高眠眸色逐漸深沉，懶散的神色也緊繃起來，冷笑一聲。
“我是不是小兒，單看他們二人的下場不就可得出嗎？”
江度看過來。
空氣裡都是一觸即發的硝煙的味道。
“只是我沒想到，有些人看起來不錯，骨子裡卻還留著大清的辮子。”
“我也不過提醒你罷了。”
“提醒我什麼？”
“就比如…你的褲子是不是太短了？”
高眠低頭看了眼，本來只是生氣，現在卻有幾分惱羞成怒在裡面。
“淫者見淫。”
江度耳朵尖暗悄悄漲紅起來，嘴上卻是不饒人的。
“我並沒有看，只是太多人盯著你，你感覺不到嗎？”
“我穿，並不是穿給你們這些人看的，只是我自己高興而已，我願意，我下次大可以更短。”
“那你也得注意，比如你躺下的時候，是不是得蓋著點兒？我不看是我紳士，他們看你不覺得難受嗎？惹來一群色鬼難道不都是麻煩？”
高眠第一次有想打人的衝動，她起身，站起來，狠狠瞪了江度兩眼。
“你就是色鬼，還是心思極重，比我還冠冕堂皇的色鬼。”
說罷，轉身便走了。
江度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他沒覺得她錯，只是本來這世上魍魎魑魅太多，這些話本來就不是讓她改變的，能讓她知道漂亮是一方面，得保護好自己是另一方面就夠了。
不過。
看來，她果真是有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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