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吶?再講一些叭,大叔……”小寶兒聽的正入神,見小三兒說沒了,小嘴兒一歪,不開心道。
“小祖宗,本公子日理萬機,開私房給你講書已經很不錯了,我娘子也沒有這樣的福利!你該滿足了吧……”小三很頭痛,早知道應該找個嘴皮子好的人去接手,不用搞的到處被人追更。
“娘子?大叔,你有娘子了?”小寶兒奇怪地眨眨眼道。
“甚眼神?哥哥我就不能有娘子?恩?再說一遍,我是黑了點,但不是大叔,要叫哥哥,或者是大哥哥,懂?”小三兒悶聲道。
“知道啦,大叔,和寶兒講講,你這麼挫,怎麼把她騙到手的?是否在一個月夜不見五指,左右無人的摸入屋子裡用蒙汗藥?把人家藥倒?然後生米煮成……”小寶兒一邊省略他嚴肅宣告的年齡,一邊小指壓著小粉唇。煞有其事腦補著一切。
“……”小三兒差點被她那想象笑死了,懶得理你,出殺手簡,手中一揚。
“呀,咦,這是甚吔?”小寶兒說的正興在頭上,被一包紅彤彤的條狀物吸引住了,動了動小嘴巴,吞了吞吐沬,潛意識告訴她這是好吃的,小手閃電般伸出,卻抓了個空。
“大叔!”小寶兒饒聲道。
“恩?叫誰呢?”小三兒手一彎,收回了辣條。
“噯,哥哥!”小寶兒注視著他的手掌。
“恩哼——!”
“大哥哥——!”小寶兒提高了聲線。
“乖啦,拿了辣條不要煩我,去找小鸞兒玩,能做到?”小三兒道。
“嗯嗯嗯,好噠好噠……”小寶兒猛點小腦袋。
“拿去吧。”
“謝了,臭大叔……”小寶兒拿到手,懟了小三兒一句就崩跳著走了。
“呼……!”小魔星走了,小三兒吐了一口氣,侍候這小姑乃乃真的不容易,難怪鬼老頭一天也不待,得儘早想辦法治癒她,送她走,一想到她的病,心內亦不平靜了。
躺在床上,正想著有什麼方法時,嘭!門外重重的黃銅棍柱地聲響起。
“公子哇,有人找你……”西門大官人那巨大的身影倒在屋內。
“誰啊?”小三兒道。
“叫費甚……還有一個婆姨哩……”西門大官人回了兩嗓子。
“費甚?費老?”他來做什麼?哦對了,君上下了詔令,估計是為編字一事而來,還帶了夫人上門。
起床,整了整衣冠,戴上烏紗帽子。
正廳,一男一女坐在太師椅上,好奇地打量著這桌子、椅子,大才的擺設與眾不同,坐在上面雙手抓著兩條扶手,背靠著,雙腳不用跪著,非常之舒服,特別是費仲,人老,跪坐更辛苦,現在呢,品著那極品茶水,喑嘆正卿大人會享受,什麼時候耍一套回家才行。
“哎呀呀,難怪今天午時門前大樹喜鵲歡唱,原來是費老您蒞臨臨寒舍,實乃柴門有慶、令我腐宅蓬蓽生光,頓時便書香滿屋,這位是?”小三兒跨步入廳,大笑拱手一禮道。
“豈敢豈敢,華先生說笑了,這個是小女!”費仲笑呵呵回一禮道。
“小女子費子衿見過華先生!早聞先生才華橫溢,文彩風流,不羈、放縱、灑脫集於一身,乃千古難得一見的青俊人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面披輕紗的女子福身一禮,她聲若黃鸝,又帶著一些倔強的清冷。
小三兒望著那豐滿多姿,露出來的粉額粉頸白裡透粉色,淡淡的峨眉微微蹙著,讓人憐惜,清冷帶著嫚妙身段自有嫵媚,若有若無的清香從她的嬌軀傳來。
小三兒定了定神:“咳咳!好名字,子衿!出自《詩·鄭風·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