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慌亂,卻唯有洛傾雪喜上眉梢,心裡都快要樂開了花,就差拍手鼓掌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棒,居然能把洛傾音打個半死不活。
打得真是太好了,不過要是能把洛傾音打死了,那就更好了。
“陛下,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某大臣抖了抖手,一臉無可奈何,眾人只得像帝陽求助,就這樣眼巴巴的望著帝陽。
帝陽被他們看到渾身發麻,心裡卻止不住的在暴躁,這群人問他,他該問誰去啊!
他手拿著神諭令,就宛如拿著一塊燙手的山芋,巴不得趕快把這神諭令送到別人的手上。
“陛下,要不然,叫丞兒代替?”魏伊人湊近帝陽的耳邊,輕聲道,心裡卻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不管過程是怎樣的,反正到最後若臨時祭祀是她的兒子帝燁丞的話,那麼她兒子就是今年的天選之子,是今年受上蒼庇佑的人。
帝陽卻搖了搖頭,直接一口否定:“不行啊,這種事情哪能叫別人取而代之呢,萬一上蒼降罪下來,朕豈不是——龍嶽萬民豈不是要遭殃了?”
其實比起他的子民來說,他更加害怕自己遭殃。
“那也比取消要強得多的多啊,陛下你想一想,如若今年沒有祭祀天地的話,那麼上蒼的怒火怕是會更加……”
魏伊人的話戛然而止,但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帝陽聽了魏伊人的話之後,沉思了片刻,最終才勉勉強強同意了下來。
以後龍嶽國要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的話,那他只需要一股腦的往帝燁冥身上攬就好。
而且,他派人把這訊息添油加醋,加以抹黑的傳出去,那麼這又何嘗不是一個讓帝燁冥失去民心,扳倒帝燁冥的好機會?
帝陽覺得這個計劃可行,足以一箭雙鵰,剛剛心中的怒火也漸漸熄滅了下去。
但他環視了一眼四周,卻並不見帝燁丞的身影,不由得疑惑了一句:
“奇怪,丞兒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
這麼一說,魏伊人倒是想起來了,這參賽者基本上都已經回來了,她兒子去哪了?
“可有誰看見太子殿下了?”
魏伊人問了一句,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直言沒看見,洛傾雪見狀不由得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鬼知道他是不是提前離開了,又偷偷找那青樓的頭牌姑娘翡翠兒去了,亦或者看上了哪家姑娘,正在巫河森林裡,某個沒有人的地方偷情。
洛傾雪越想越覺得這兩個可能性最高,頓時怒火中燒,不過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她依然裝得一副柔柔弱弱,小鳥依人,十分擔心帝燁丞的樣子,上前一步道:
“回父皇,母后,雪兒到現在也沒有見到太子哥哥。”
魏伊人的柳葉眉皺了一下,心裡納悶兒得很,這好好的大活人難不成人間蒸發了?
“本宮再問你們一遍,可有誰進入巫河森林裡之後,看見過太子殿下,實話實說。但如果有人撒謊的話——可別怪本宮不給你們的家父留情面。”
魏伊人越說到最後,音量越大,使得旁邊的三四個人不禁打了個哆嗦,低下了頭,不敢看魏伊人,顯得極為心虛。
帝陽一雙桃花眼微眯,衝著那三四個人招了招手道:“你們幾個,過來,別看別哪了,沒錯,就是你們幾個。”
皇命難違,那幾個世家公子只得踟躕不已的走上前去,到了帝陽和魏伊人的面前,十分緊張的行了一個禮。
而這幾個人,便是之前在巫河森林裡圍觀帝燁丞和那條蛇不可描述的幾個。
“臣子鄭雲山。”
“臣子田闊。”
“臣子竇嵐。”
“臣子高海。”
“參見陛下,皇后娘娘。”
四個人異口同聲道。
旁側的幾個大臣看見裡面有自己的兒子,心不由得跟著提到了嗓子眼裡,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他們,生怕他們在聖前失了顏面,畢竟要是聖上怪罪下來,誰也但待不住。
“你們幾個,可看見太子殿下了,他在哪,現在又在幹什麼,為何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