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天真的自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他斷定從帝都運出去多少糧食,整天忙於戰事的帝燁冥是抽不出來時間去查的。
可沒想到,僅僅三天的功夫就查到了他的頭上。
帝燁冥決絕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玄色衣袂揚起的那一剎那,人頭落地,血濺當場。
用將士和百姓的性命來賺取他們眼中所謂利益的人,罪不可赦。
自此以後,邪王有令,凡擅自剋扣軍資,魚肉百姓者,殺無赦,若有怪罪,只由他一人承擔。
安年記得,那個時候,那些人看帝燁冥的眼神中,有的是欽佩,有的是恐懼,也有憎惡。
不過當然,帝燁冥也不會傻到真的去保護那些想要處死他的人。
不是他不動手,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巷子裡又傳來一道聲響,這才讓安年把自己的思緒從回憶中抽離了出來。
“當然,主子說話算話,而且他的要求也很簡單,只不過這從天而降的大餡餅要不要,就只能取決你自己了。”
那公公勾起了一道意味深長的弧度,拿出白瓷瓶在黑衣男子的眼前晃了一晃。
黑衣男子立刻會意,如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接過了白瓷瓶,就跟得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因為在他眼中,他拿著的可不單單是一瓶千寒散,而是他以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該怎麼做,就不用雜家教你了吧?記住,密切觀察帝燁冥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大事,立刻飛鴿傳書。”
畢竟若是出王府的次數多了,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是。”
黑衣男子應了一聲,將白瓷瓶小心翼翼的揣進了自己的衣襟裡。
安年聽他們的談話差不多要結束了,一個飛身翻上了屋頂,動作輕盈且十分連貫,即使發出了細微的聲響也被不遠處的吆喝聲給掩蓋住了。
安年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漸行漸遠,這才一拳氣憤的打在了屋瓦上。
這個該死的……奸細!
——秋霞專屬分割線——
秋霞被前面圍得水洩不通的人們給吸引住了視線,她憑藉身材優勢,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恨不得都快要被擠成了一張肉餅。
但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拌了她一腳,她一個趔趄差點兒就摔進了正中間,一個火球從她的臉邊蹭過,只差半個指甲的距離就能燒到她。
“媽耶——”
火球繞過的地方,還殘留著熱度,秋霞嚇得緊緊閉上了雙眼,面部一陣熾熱。
那手持鐵鏈,赤裸著上半身,輪火球的男子見狀忍不住斥責了一聲:“不想變成烤肉就離遠點!”
“對,對不起!”
秋霞衝男子鞠了一躬,敢情這裡是在表演雜技。
秋霞又重新擠出了人群,這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剛剛真是好險,瑪德真是要嚇死本寶寶了……
而就在此時,秋霞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倒吸了一口氣。
遭了,安年他人呢?
“他到底去哪裡了啊。”
秋霞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沒有,沒有,哪裡都找不到安年的身影!
她只記得自己跑來這裡的時候,安年好像對自己說了什麼,不過具體是什麼,她好像……沒聽清啊。
“哎,都怪我,沒事瞎跑什麼啊。”
秋霞慢悠悠的走著,有些推頭喪氣,算了,她還是去停靠馬車的地方等他吧,到時候他找不到她,一定會先駕馬車回王府的。
“去你媽的,趕緊賠錢,少他媽給老子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