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剛修好的排水溝上的混凝土小拱橋,在從村委會短暫停留,順著公路,一直朝西走。
到了張豹書記家,包括胖嫂嫂在內,幾個女人紮著廚房罩衣,忙忙碌碌。
廖嫂嫂紅著臉對我說,霞子醉了,醉了又不好好睡覺,哭了,哭了很久!
我來不及給他做過多的解釋。我們一直走到最西端,走到我和張豹書記長談的那個山樑下。
大家又往回走,走得很慢,前後左右不停看這看那,到了村委會,我突然記起趙鎮長買的熟食和食材,我提醒他,該交給廚房了。
他說糟糕,交給誰呢?
我說,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哪個是書記,就在哪家吃飯。你沒有看見張豹家裡多了幾個老妞兒。
他笑我:“食客。真正的食客。不但會吃,與此相關的事情都很留心。”
我說:“歷史形成的。我從出生到讀幼兒園、讀小學,肚子裡幾乎天天都是空虛狀態,饑餓,是我早年最厭惡的朋友。”
他說:“你說話有時文質彬彬,有時粗俗直白。我比你小十幾歲,沒有你那個感覺。我現在是怕吃,怕過早染上官場病。”
“什麼官場病?是假、大、空?還是拖、懶、散?”
“明知故問。三高。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說實話,現在我已經領悟到,沒有什麼比身體健康重要了!有合適的機會,我要離開官場。”他說的很沉重。
溫大濤叫我,他說:“老師,你發表意見,學校選址選哪裡合適?你對情況比我們瞭解多一些。”
趙鎮長開車走了。
我說,我想了好久,在麻柳溝內,三處備選地。一、村委會。二、花都廣場,如果選這兩處,其中任何一方都要做一些犧牲,鄉黨委鄉政府可以做一些工作,試試看。還有一處,老學校。我們可以再去看看,土地面積能不能滿足新學校使用。
趙有亮說:“和我們剛才議論的是一樣。”
我說:“還有一個備選地,但難度大。”
“把麻柳溝西邊山樑推出一塊地建學校,在陡嘴子下下邊修一條公路直通到下面的藏區的普仁村,普仁村到草果鄉有十幾公裡路程,就讀路程也遠。我們縣與藏區縣聯系,把他們的學生,送到我們麻柳村學校無償就讀,我們每年到阿壩州支教的十二名教師,就留在麻柳村學校,支教教師交通費援藏補助不變,這樣麻柳村學校的教師問題也解決了。”
我笑了:“這個方案難度太大太大!”
趙有亮睜大眼睛看著我:“我們到張豹書記家再議議。”
張豹書記也微微的點頭。
溫大濤局長對趙有亮書記說:“我們不成熟的意見,首先考慮的方案是,村委會到花都廣場辦公,騰出村委會,在村委會處修建不足的校舍等。二個方案是,村委會不動,花都把外面兩排單間平房用作功能用房交給學校用,只在平房外修教室等,花都廣場那麼大一塊,可以做學生操場。鄉裡村裡,可以考慮其他形式給花都予以補助,或者置換。老學校校地面積太小,無論如何安排,有效使用面積都不足。”
張豹書記面有喜色。
到了張豹書記家,胖嫂嫂已經在清洗牛肉兔肉,廖嫂嫂在斬鹵雞和鹵豬腳。
胖嫂嫂仍然容光煥發,笑盈盈和我說話,“到了張豹家,就把胖嫂嫂忘了,怎麼不到我家裡坐坐?不過來喝杯茶?你哪天過來,我給你烤野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