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華興致很高,當然,她用心之良苦,我最清楚,她是為了保護我,讓我少喝酒。
她敬了麻柳村支部,又敬麻柳村村委會,又敬麻柳村全體村民,,感謝麻柳村幹部群眾對她本章的無微不至的關懷關心,她又敬張哥哥,敬他個多月來待本章如一奶哺育的親兄弟,她的本章身體好了,睡覺香了,人有精神了,在人生最困難之時,張哥哥幫扶之情永遠不忘。
最後,尤月華說快了,她說要敬胖嫂嫂的酒,她馬上改口:“閨女,你的那個媽媽姓啥?”
杜曉燕笑了:“我從小就喊‘胖媽媽’,不知道姓啥。”
張仁虎笑了:“你小雜種,你胖媽媽姓啥都不清楚。姓杜,叫‘杜平瓊’。”
杜曉燕有些驚喜:“什麼‘平’?什麼‘瓊’?”
張仁虎說:“‘和平’”那個‘平’,一個‘王’,加一個‘北京’的‘京’。”
杜曉燕站起來:“張爸爸,你說你當了幾十年的支部書記,你什麼女人不接,你要接個‘杜貧窮’,我們麻柳村貧窮的根源,就是你支部書記,接了個叫‘貧窮’的老婆!”
我說:“曉燕,休得無禮。雖然那個字該讀qiong,但是,‘貧窮’的‘貧’是前鼻音,和平的‘平是後鼻音’!”
我們都笑了。
張仁虎可能不懂這些,他沒有笑。
我告訴尤月華,勸酒適可而止,張書記年過花甲。
我給張仁虎敬了兩杯。
杜曉燕儼然主人,也敬了她張爸爸一杯酒。
最後喝了結束酒。我算了一下,張仁虎喝了八杯酒,我估計已經到位。趁他們閑談的時候,我給張仁虎定了賓館,一個單間。我們把他送到賓館,說了些把不癢不痛的的話語,我們三人出了門。
杜曉燕折身回去:“張爸爸,今天酒多喝了幾口,酒後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胡作非為!身體要緊!”
尤月華看杜曉燕跟上來了,對我說:“說話做事,這曉燕,應當是張書記的親生女,這個必信無疑。”
杜曉燕說:“為什麼呢?”
“如果不是親生女,你不敢如此說話。如果他不是你的生父,他不會容忍你在它面前的言語風格,語調和語氣。”
我仔細回憶,聯想到諸多場合杜曉燕對張仁虎的放肆,對張仁虎的隨便和奚落,以及在張仁虎違規違紀後慷慨決絕,尤月華的話確有道理。
入睡前,我給趙有亮趙書記打了電話,我談了我進城的主要打算。他很感動,他說:“老師,好好休息吧。明天是星期天,大濤局長也要休息。我和他約時間,我們和你一道去彙報麻柳村學校恢複重建的事情。鄉黨委和鄉政府出面,於情於理好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