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蘇錦年坐在床上愣了好久的神。
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昨夜是夢還是真的。
直到西施敲門叫她起床，蘇錦年才反應過來下了床。
房間裡還是她昨夜的模樣，憑著她依稀的記憶，回頭看了看枕頭，被隨意扔在牆角。
蘇錦年也無法判斷到底是她自己睡覺不老實還是真的齊暄來過。
貂蟬過來伺候著蘇錦年梳妝，見蘇錦年心不在焉的，打趣道，“老爺，自從莫管家走了以後，你這精神狀態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蘇錦年橫了貂蟬一眼，學著電影裡趙敏的語氣，“牙尖嘴利，遲早拔光你的牙。”
貂蟬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簡單收拾了一下，蘇錦年又進了宮。
雖然不知道昨晚的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蘇錦年總有些怵，昨天去郭婉雲宮裡遇到了齊暄，今天蘇錦年特意先去找了秦驚鴻。
叫上秦驚鴻，兩人一起向郭婉雲宮裡走去。
走到宮門口的時候，門口還有小太監在候著沒進去，問了一聲，才知道齊暄剛走。
蘇錦年暗暗鬆了一口氣，又沒來由地有幾分失落，“陛下昨夜在雲水閣就寢的？”
小太監愣了愣，又想著蘇錦年是掌管齊暄後宮生活的官員，回答說，“今早下朝後來的，用過膳又坐了一會兒。”
蘇錦年“嗯”了一聲。
和郭婉雲秦驚鴻商量完，簡單定下了幾個流程，約定著等明天過來去看場地什麼的，蘇錦年才反應過來天已經快黑了。
伸了個懶腰，蘇錦年站起身來和她們二人告辭。
郭婉雲笑著讓小宮女遞給她一盒糕點，“這是今早陛下過來時候賞賜的，天色這麼晚了，後宮女眷不便留客，蘇大人拿著路上吃，免得餓壞了。”
蘇錦年笑了笑，接了過來。
她就是喜歡郭婉雲這份大氣，說話又有分寸，讓人說不出的舒服。
剛踏出宮門，就聽小太監傳了一聲，“陛下到。”
蘇錦年一愣，一隻腳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猶豫片刻，乾脆縮了回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齊暄緩步從轎輦上下來，見到蘇錦年，似乎並不驚奇，只淡淡看了一眼，“蘇愛卿也在啊。”
“……”蘇錦年默默應了一聲，“是。”
腳步未停，走過去將郭婉雲和秦驚鴻扶起來，“留下用膳吧。”
蘇錦年抬起頭來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微臣……”
“府裡已經備好晚膳了。”
“嗯？”齊暄回過頭來看她，一雙黑眸裡看不出情緒。
趙程在身後給她使眼色，蘇錦年看了一眼，又重複了一遍，“微臣府裡已經備好晚膳了，微臣先行告退。”說著轉身就走。
“站住。”齊暄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蘇錦年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他。
齊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趙程，為蘇大人備轎。”
“是。”
長舒了一口氣，蘇錦年道謝，行禮，轉身退了出去。
眼看著蘇錦年上了轎，齊暄才偏過頭去，低聲給趙程囑咐了句什麼，方才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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