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程走進來,低聲問齊暄要不要傳膳,齊暄略一思索,“傳。”
趙程又下去吩咐。
蘇錦年目送著趙程出門,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告退了。
齊暄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說是叫她過來聽琴,好像就真的是叫她過來聽琴似的,兩個人一下午幾乎零交流。
幽幽地看了齊暄的背影一眼,蘇錦年覺得天色已晚,該是告退了,心裡又沒個準。
不知怎的就希望齊暄再拖些時間,貌似也沒那麼想回府。
糾結了一會兒,等到趙程回來,一批一批的小太監端著菜餚走進來,蘇錦年才一步一步蹭過去到齊暄身邊。
“陛下,天色不早了,微臣……”
“是不早了。”齊暄接過她的話,“該用膳了。”
蘇錦年:“……”
咬了咬牙,“微臣……”
“遵旨。”
和齊暄一起入座,蘇錦年今日的吃飯姿勢優雅地要命,齊暄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挪到面前表演的琴師身上。
兩人一起用過膳,蘇錦年直接開口,“陛下,微臣該回去了。”
“嗯……”齊暄的食指輕輕釦著桌面敲打,似乎在附和著琴音。
蘇錦年無語。
見他沒什麼反應,只好又重複了一遍,“陛下,微臣該回去了!”
齊暄把目光挪到她身上,“蘇愛卿今日怎麼這麼盛裝打扮?”
蘇錦年:“……”
咬牙切齒地盯著齊暄,“陛下!時間不早了!微臣!該!回!去!了!”
“哦。”齊暄點了點頭。
“愛卿該回去就回去吧,竟然還特意和朕稟告。”
蘇錦年:“……”
行了禮,蘇錦年直接轉身告退。
齊暄這個混蛋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齊暄坐在身後看她氣鼓鼓離去的身影,等到人走出宮門,才收回視線。
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來,灑下一片陰影,顯得他的眼睛越發幽深,看不清楚什麼情緒。
深夜,蘇錦年剛剛沐浴完,換了睡衣,叫了付清明過來幫她擦頭髮講故事。
她還是挺喜歡付清明的,不卑不亢,頗有幾分傲氣,待人又溫和,最重要的是,她覺得付清明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最開始叫付清明過來給她講故事,那廝只會推脫說自己不會,後來被她纏得沒辦法,才開始講故事。
付清明的故事大多是江湖的事,蘇錦年最是羨慕那些江湖女俠客,那種匆匆一瞥就愛上並且天涯海角誓死相隨的愛情,不矯情不做作,乾脆果決。
夜色下,屋頂的身影停了很久,有黑影突然出現,行禮,“陛下,不早了,是不是……”
齊暄揚起手來,示意他別說了,又看了屋內一眼。
蘇錦年青絲如瀑,剛剛沐浴過後的臉帶著一股子俗世不染的清水芙蓉味道,付清明站在她身後輕輕幫她擦著頭髮,聲音輕柔地講著故事,蘇錦年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提出幾個問題,發出一陣笑聲。
身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齊暄長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瓦片輕輕放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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