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貂蟬為她梳完妝，蘇錦年看著鏡中的自己，難得覺得多了些女人味。
貂蟬仔細打量著她，“老爺真好看。”
蘇錦年撇了撇嘴，拿起摺扇，“備轎，進宮。”
聽到通傳以後，沒多久，郭婉雲身邊的宮女就出來接她。蘇錦年跟著小丫頭走進去，眼睛就瞥到了齊暄。
齊暄在這？
蘇錦年有些彆扭地沒敢看他，低頭行禮，“微臣叩見陛下。”
齊暄淡淡地應了一聲。
蘇錦年斟酌著開口，“微臣過來……和娘娘商量一下年會的事。”
“嗯。”齊暄隨口應了一聲，將茶盞放下，“朕還有些奏摺沒有批閱，待會兒靜妃也過來，你們幾人好好商量一下。”
“微臣遵旨。”蘇錦年等到齊暄走了以後才抬起頭來，心裡又有些委屈。
我一來你就走，又是什麼意思？
郭婉雲笑著走過來，“蘇大人今天好生俊俏，粉雕玉琢的，當真是個翩翩佳公子了。”
蘇錦年笑了笑，把話題扯開，“靜妃待會兒也過來嗎？”
“嗯。”郭婉雲吩咐人把齊暄的茶杯撤了下去，又給蘇錦年上來新的茶，“不然大人先坐著等一會。”
話音未落，就有小太監走進來通報，“娘娘，靜妃來了。”
齊暄坐在案桌前，把手裡的奏摺翻了好幾遍，趙程在一旁伺候著，餘光偷偷瞟著，連話都不敢說。
把奏摺扔在桌上，齊暄看了趙程一眼，“這些奏摺都是今天上的？”
趙程忙答話，“是，今天早上才呈上來。”
齊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又翻了翻奏摺，“昨天的奏摺我都批過了？”
趙程有些摸不著頭腦，又不敢問，只好乖乖回答，“批過了。”
齊暄應了一聲。
“近來一個月的奏摺呢？”
“發回去了。”
齊暄淡淡地看了趙程一眼。
趙程頓時覺得後背一陣陰冷，又說不出哪裡惹得齊暄不開心，只好僵硬著身體站著，不敢說話。
寂靜良久，才聽見齊暄問，“蘇錦年多久沒上過奏摺了？”
聽到蘇錦年這三個字，趙程方才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從陛下您下旨讓她回宮之後，就沒上過奏摺了。”
“嗯。”又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
趙程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陛下你……”
“嗯？”齊暄抬頭看他。
“蘇大人倒當真是個妙人，人生的粉雕玉琢，一副好皮相，性子又討喜……”
齊暄挑了挑眉，打斷他，“蘇錦年這是給了你什麼好處？”
趙程默默擦了一把汗，“奴才只是覺得……如今民風開放，如果陛下喜歡……”
齊暄突然就明白他想說什麼了，勾了勾唇，看著趙程，等著他把剩下的話說完。
“就是把蘇大人留在宮裡也不是多過分的事。”趙程狠了狠心，把話全部說完，偷偷抬眼看齊暄的臉色，見齊暄似笑非笑盯著他看，登時就跪下了，“奴才糊塗，請陛下責罰。”
齊暄掃了他一眼，從桌上拿起奏摺，“自己下去領三十大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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