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書的事我聽女婿說了。”
劉王氏才提了句開頭,劉二女立時急了:“他咋還告狀嘞?”
被劉王氏橫了一眼。
“咋了?都學你啥事全瞞著我?知女莫若母,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你反過來想想,一家人就得像女婿這樣有啥說啥才好,不然真等著女婿啥也不說,背後給你使心眼的時候,你那日子還能過?”
劉二女默默無言,心裡卻認同老母親的話。
劉王氏繼續道:“我們也知道你憋屈,可你能咋辦?”
當初過繼,自家圖人家甜頭,這沒法反駁。可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有好事,那麼一個大小子誰白白給你?
——畢竟,張家跟別人家不一樣,男丁很少。
再說,三房也做的太過了。
是,過繼了這邊就不是父母了,可啥事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
這猛不丁的過繼,二女放不下孩子,平常給孩子送件衣物,給些吃食,你說二女妨礙你們祖孫情分。
二女心裡難受,可為了孩子也忍著沒再送,可你不能欺人太甚,連平常偶然遇見打聲招呼都成了天大的罪吧?
這事不能想,一想劉王氏心裡也有氣了,可女婿夾在中間也為難,最重要的是這事關係到閨女,她不能火上澆油,只能努力勸解。
“這事吧,不好辦。”
當時還是想的太少了,可話又說回來,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繼續這麼下去,讓那三房可勁兒鬧騰?真把那三房的逼成瘋子咋辦?”
這可不是她危言聳聽,而是張陳氏現在真的有些不可理喻。
“到時候雖說明理的人知道不怨你,可那庸人呢?會不會有人看他們可憐?會不會說罪魁禍首是你?
要知道人有兩張口,啥話說不出來?沒得惹了一身騷,還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再說把伯書要回來,不說行不行得通,就是要回來,伯書他怎麼想?這孩子難道不配過幾天安穩日子?
再說你這邊,女婿大氣,有本事,可你們年輕,以後還有的生,他攢再多的家業,兒女多了分到手的也少了。
相反,你們家三房呢,外面看著是落魄了,可人家老陳家幾代經商,爛船還有三斤釘呢,我就不相信他們沒藏著私房,等日後那些東西還不是伯書的?
你也是當孃的,怎麼對伯書好你自己拿主意。”
劉二女眼淚掉下來,便是這樣才糾結。
劉王氏又道:“便是不講這些好處,只講良心。
你別忘了,當年你們母子艱難時,要不是正好遇到他們夫妻回來,哪有你們母子今天的好日子過?咱們不能前腳得了人家的濟,後腳就做白眼狼吧。”
劉二女心裡便似吃了一鍋苦瓜:“說來說去,只能我往後退了?我難道沒退嗎?還要我退到哪裡去?”
她這心裡咋那麼難受?
劉王氏心裡也不好受,卻只能說好話:“對比那些吃不上飯,穿不上衣的,你的日子已經夠好過了。人生在世哪有不受委屈的?也怨我們孃家不給力,幫不上你。
唉!都是為了孩子。
你也別想太多了,咱們讓一回兩回,還能三回四回的讓?又不是正經的公婆,真逼人太甚,還有女婿,還有我們呢,大不了一拍兩散。”
沒過幾日,便是新年。
過年嘛,再摳的人都得整點好吃好喝的,更別說今年族人收穫不錯,因此家家戶戶都過了一個團圓熱鬧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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