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蘭草這會兒表現的很忠心,誰知道人家是不是跟她演苦肉計?
眼睜睜的看著蘭草被拖下去,其他同伴不由得兔死狐悲,也深深的絕望?
過了這一會兒,可能是太傷心了,物極必反,齊麗盈竟然好轉了不少,她稍稍勻出些力氣,輕聲道:
“成王敗寇,願賭服輸。如今不管什麼結果我都認了。”
隨即,她話鋒一轉:
“誰給你們出的主意?我不想聽假話,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一起生活這麼久,彼此的性情總有幾分瞭解,不可否認張鄭氏她們絕不是好人,但要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她很肯定張鄭氏和姜氏不是幕後人。
“你不說我也想讓你知道,要不然我這口氣怎麼出順當了?”
姜氏看向門口:
“李夫人,進來吧!”
齊麗盈定定看著來人,一時難以置信。
她想過很多人,就是沒想過對方。
這可是她的舅娘,是她的孃家人,是她的靠山啊!
“為什麼?我自認沒得罪舅娘,何以”
李夫人打斷她的喃喃自語:
“誰說你沒得罪我?遠的不說,只說近的,今年家裡進門的那兩個妾是你拐彎抹角的送的吧?”
齊麗盈一時語塞。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李夫人和齊麗盈自來矛盾已久,早在沒成親時便開始了。
眾所周知,李鵬飛和張知言一樣是寒門出身,得了官身後深覺勢單力薄便想著聯姻。
恰好李夫人孃家乃前朝舊臣,也想找個新朝權貴從中得利,然後經人牽線雙方一拍即合。
男人們滿意了,卻不知女人們之間已經逐漸勢同水火。
李夫人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不管同族還是相好的姐妹嫁的都是門當戶對的公子少爺,偏到她出嫁時只能倒黴嫁了個比自個年齡大一倍的鄉下泥腿子。
若如此也還罷了,身為千金小姐,從小到大身受家族恩惠,到了該她出頭的時候若是推三阻四那也太不是人了。
她是低嫁,夫家本該讓她一步,沒想到事情出入太大了,夫家那麼不講究。
男人捧著一個外三路的外甥女比她這個當家主母派頭都足,生生壓了她不止一頭。
為了孃家,為了自個,為了兒女,她儘量忍著心裡的惡氣,總算盼到對方出嫁。雖然對便宜外甥女婿的人選不滿意,但討人厭的東西能滾蛋也是好的。結果討人厭的東西死性不改,都出嫁了,還想著法兒摻和舅舅家的事……
想想因著有齊麗盈和男人撐腰敢對著她使絆子的妾室,想想她那三個月大沒生出來的孩子,想想為了養妾室拋費的那麼多金銀珠寶……李夫人就恨得咬牙切齒。
“你舅舅沒白疼你,真是個好外甥女!”
她冷嘲熱諷了一句,繼而不住的反問:
“你自個不賢良,巴著自家男人不放手不讓他近旁的女人的身,憑啥到你舅舅這兒了就是另一個樣兒?
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個外人插手?你將我這個當家主母置於何地?我難道是死人,給男人納個妾都不會……
你是不是很得意,覺得我這個舅娘合該隨你的心意使勁踩?”
難道我這麼多年都是吃白飯的,難道我孃家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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