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自個不知道自個是個啥東西?一個下人鼻孔抬得都跟朝天椒似的,看不起誰啊?
老孃再怎麼著也是良民,誰跟他們似的不過下賤的奴才?自個伺候人就不說了,連累後輩子孫也是給人洗腳洗屁股刷尿盆的下三濫東西。
就這倒有膽子插手俺家的事了,誰給他們的狗膽子?一群癟犢子挨千刀的玩意兒。
呸,什麼東西?別讓老孃抓住尾巴,要不然整不死他。”
黃米子尷尬,打斷她的罵聲:
“娘,元大伯他們快過來了。”
張裴氏的罵聲戛然而止。
“寶兒他娘咋辦?”
這是他一直髮愁的事。
小楊氏歸根究底是他媳婦,他們夫妻感情自來不錯,又生育了一個兒子,那是個活生生的人也不能說丟就丟。
張裴氏果然被這個話題吸引過來了。
能怎麼辦?
當然不能放過。
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權貴還是百姓,首先講究的就是一個孝字。
真論起來,她跟李老太太才是真正的婆媳對頭,解都不好解。就這她也只是嘴上叨叨兩句,實際上真沒敢怎麼著老人。
偏她一個小輩倒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虐待老人,最後還鬧出了人命。雖然是陰差陽錯,不是故意的,但結果在面上擺著呢。
這也是沒傳出去,要不然你讓外人怎麼想,怎麼說?
不用說,做錯了事就得懲罰。
再則,別看兒子是親生的,日後隨在身邊伺候的還是兒媳婦。
此時不給她個厲害看看,日後他們夫妻老了怎麼辦?誰敢讓她養老送終?不怕早早去見閻王?
丟人現眼啊,誰家有這麼個倒黴大膽的媳婦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
其實要不是連孩子都有了,她真想趕緊給兒子換一個媳婦。
張裴氏用手扇扇風,大正月裡愣是弄的滿身火氣:
“別給俺提她,提起她俺就一肚子火。”
黃米子又看向老子,張家棟哪有什麼主意?別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內,他家素來是張裴氏說了算:
“咋辦?問問家元吧,反正也逃不開他。俺是實在沒主意,這事輕不得重不得,忒傷腦筋。”
說曹操,曹操到。
正說著呢,張家元夫婦帶著張家善兩口子並張知勁和劉二女一起又過來了。
張家元夫婦今兒也挺忙。
按關係來說,李老太太是三老太爺的繼室,是張家元他們兄弟的親伯孃,本是極近的親人。
不過以前因為種種原因,兩家都不來往了。
時移世易,這兩年經過張裴氏的不懈努力,再到李老太太的各種作妖兩家的關係也就從僵硬到破冰到走動開來。
再說如今張家元到底不一樣了,尤其注重官聲名譽,因此這回李老太太的喪事他們這些做侄子也穿上了孝衣。
哭靈本就是個累活兒。
結果還有人添亂——早八百年不來往的舅家突如其來,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這邊是親伯母,那邊還是舅舅呢,總不能不見。
這也是為什麼王大姑大鬧時他們從外面進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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