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裴氏豪爽的打斷她的客氣,大聲道:
“就像俺說的,要說起來你不怨俺們擾了你吃飯,俺們就感激不盡了,為你說幾句應該的話咋還好意思值得你道謝?唉!也是俺們太著急了,沒見過啥世面沉不住氣,要不然這會兒也不會被根攪屎棍攪和了。
行了,多餘的話咱也別說了。這一大早上的忙活,你也累了,俺也累了,俺就不耽誤你歇著了,這就回去,也省的耽誤你給知勁做午飯。”
說完,又調侃了一句:
“男人,可餓不得。”
劉二女先還疑惑,忽然臉一下子就紅了,待再看去,張裴氏早走遠了。
暫且不提她這邊,只說張裴氏,既得了好訊息,又買了好給劉二女,別看她先前不顯,其實心裡早樂開花了。
自來愛閒話家常的人心裡存不住事,這不她就急急得想找個人分享,這再沒有比一家人更合適的了。
可惜家中的男子都不在家。
雖則她出門時男人們還沒出門,可她在劉二女家也聽後來的人說了,家中的男人已經過去修建學堂的事。
這麼一扒拉唯剩下兒媳婦小楊氏。
只是當張裴氏興沖沖跑回家後,迎接她的卻是空無一人的院子——以往,本該這會兒趁著日頭當空,在院中冬曬的小楊氏竟並不見人影。
見此,張裴氏不由得有些敗興沮喪。
“回屋躺著了?”
張裴氏暗暗揣度。
孕婦麼,本來就更平常人不一樣。
“不如先去吃點飯?”
張裴氏勉強壓抑住立刻想把小楊氏找出來傾訴的念頭,自發到灶房去吃飯。
折騰了一上午,真有點餓了。
雖然現在早過了飯點了,都快做午飯了,但按以往小楊氏的做派一定還為她留著飯呢。
哪知張裴氏再次失望了。
只見大鍋裡是留著碗早飯,可眼見的一點熱氣都沒了。
這大冷天的,她又不像年青那會兒,可怎麼吃?
她低頭去看,這才發現灶臺裡的火早就冷了。待要取柴來救火,又看到灶臺邊放柴火的地方空空如也,乾乾淨淨。
張裴氏不禁眉頭一皺,心裡閃過一絲不痛快。
想了想,她努力壓下去心裡那些不好的情緒,利落的出了灶房正要去大門外面抱柴火來用,餘光卻正剛好與正從正屋裡偷偷摸摸閃身出來的小楊氏撞了個正著。
好啊!
張裴氏霎間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頂,心裡的火兒噌的一下也著了,她當時氣的就想打人。
——枉她念著對方懷了身孕不易,就是平常有啥不滿也強壓了下去,就算如今快做午飯了,也難得好心擔待任她躺在屋裡歇息。
哪知她一片好心全被當了驢肝肺。
死死盯著那抹從死老太婆屋裡出來的身影,張裴氏暗恨:
看來她到底年紀大眼瞎心盲了。
要不然怎麼會認為人家是去歇著了?明明就是給太婆婆獻殷勤獻孝心去了嘛。
張裴氏記得自己明明已經三番四次耳提面命,明明連外人都對她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有所耳聞,關係不錯的更是給她面子避諱一下,結果自家的親兒媳婦反而任是能當做耳旁風,我行我素。
她不禁感慨萬千,嘴裡恨聲咒罵:
“真不愧是楊菊花的侄女,姑侄倆真是一路人,都是挨千刀的貨,吃裡扒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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