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古往今來,犯法的實行連坐一樣。這一個人的名聲壞了,也會牽連家人。
她一個人不要緊,大不了一死了之。
可兒子、孃家怎麼辦?
她巴不得說清楚呢,怕就怕別人不相信。
顧挺之沒吭聲,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
花信少婦這會兒再沒剛才泫然欲泣的模樣兒了,反倒正襟危坐。
一臉的雍容爾雅,舉止從容大方,整個一副名門閨秀的典範。
至於那些隨從?那是人嗎?在他們主子眼裡,不過是個物件兒。
張知勁眼看眾人果然都不反對,隨之進行下一步:
“你們兩個誰先說?”
他問的是劉二女和姜氏。事有先後,追蹤溯源,當然得首先問她們。
“俺”,他話音剛落,張鄭氏已搶先叫道。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任是她臉皮再厚,也忍不住老臉一紅。便乾脆破罐子破摔,將錯就錯:
“俺兒媳婦兒先說。”
她推推不出聲的姜氏:
“還發啥愣?”
又意有所指的道:
“我知道你好心,但也得有好報啊。別最後一片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那才叫好瞧呢。
想想你兄弟、你妹子,再想想你兒子!咱可不能昧著‘良心’——說假話。是吧?”
良心兩個字,她咬的音兒重重的,幾乎咬牙切齒了。
甚至,還揹著人隔著衣服,使勁兒的在姜氏腰上一擰。
姜氏吃痛之下,差點叫出聲。任是咬唇把驚呼憋回去了,好懶沒露餡兒。
不過,到底開口了。
“今兒六伯爺開喪……俺看見劉氏,就是二女鬼鬼祟祟的……這本來不管俺的事兒。
可前段兒時間,俺才得罪了她。”
她為了取信眾人,將上次她們婆媳想搶劉二女差事兒的前後也說了。
當然她沒那麼傻——準備實話實說,反而把事兒都推到張楊氏身上。
“上回五房蓋新房,俺和婆婆好心來幫忙。
做完飯空閒時,五嬸給俺們說了:想讓俺們給知勁兄弟做飯。”
反正張楊氏也沒在這兒,不會有人跳出來反駁。
至於張知勁?她早得罪了,一回還是兩回有區別嗎?
她當然說的理直氣壯,好像是真的一樣。
“誰不知道俺家的情形啊?這可是好事兒啊。俺們那個高興啊!
哪知後來才知道,這活兒二女早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