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還是交吧。
不管咋回事,女也得知道。
自己的日子自己過,有時候你的好意也不一定是對的。
何況這幾面不定有啥事呢,若耽誤了,可不是罪過?
唉!
也不知是好是歹!
不過外孫還在呢,遂先打發了張伯書去外面玩去。
“娘!”
劉二女不知怎麼了,只覺得心怦怦直跳,她直覺有大事發生了。
“你看看!”
劉王氏將那封藏在腰間綁的嚴嚴實實絕對掉不了發現不了的信拿出來遞給閨女。
劉二女打量了片刻堅定的母親,才咬咬牙哆嗦著手接過那封在她看來有如千金重的信。
信表面看只是封普通的信,沒啥看頭。一拿正,信皮上兩個字慷鏘有力的橫在那兒。
劉二女看著清晰的映入眼簾的名字,心裡早就翻起了滔天巨浪。
周——毅
當這個名字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時,那早就被她深埋心間準備這輩子都不再提起的往事一下子湧上腦海,清晰的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時間往前推六年。
那一年她剛出嫁,可還不等她順應新嫁娘的生活,一堆兒苦難已向她席捲而來:
相親時看著人模人樣的夫婿變成了懶貨無賴,婆婆無理都不饒人,更別說有理了。
她在婆家根本孤立無援。
偏偏孃家也不安穩。
那時祖母還在世,明明病重在床卻使勁鬧騰,比好人還能鬧騰。
母親光伺候她一個都伺候不過來。
家裡的一切都堆到哥嫂身上,結果累的哥哥舊疾復發,嫂子小產了。
眼看家中過不下去了。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這個情況懂禮的人家早打發兒子兒媳回去幫忙了。
可婆婆倒好,她再三苦苦相求這才準她回去,還一點東西銀錢都沒有給她帶回去。
至於夫婿?她有嘛?
從那時起他在她心裡雖生尤死。
也不知是不是這樣,沒幾年他真的死了。
她與周毅便是在她回孃家後認識的。
她還記得那天是個大陰天,烏雲密佈、又冷又黑,出門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身上又累又冷一點也不想出來,可家裡一點水都沒了,祖母躺床上鬧騰著要喝水、要洗漱。
她只能像往常一樣挑著擔子去淨水池塘打水,那知剛挑上岸,頭卻發黑發昏,她一個踉蹌就要掉進池塘裡。
便在這時,有人把她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