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什麼?”
“脫褲子。”
“鬆手!你要做什麼!”
“給你治腿。”
“哈?”
宋寒禮抗爭無效,最終還是被賀綰青扒掉了褲子,他坐在床邊,看著賀綰青從她的其中一個嫁妝箱子裡拿出了一個藥箱。
“本王倒是沒聽說過王妃居然會會醫術。”
“說的王爺好像以前知道我會武似的。”
“……”這個王妃什麼都好,就是說話太氣人。
賀綰青一邊捯飭那些瓶瓶罐罐,一邊用餘光看著宋寒禮,見他一臉想殺人的表情,還是好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
“我小時候,嗯……大概三四歲的時候,一個老道士路過我家,說我以後會有一場大劫,我爹孃嚇壞了,最後老道士收我做了弟子,教了我武功和醫術,不過我七歲的時候他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堆醫書典籍。”
“哦?”這下宋寒禮倒是真有點感興趣了,“王妃既是道家弟子,為何還信佛?”
“不,我不信佛。”
“可王妃日日抄經,顯然十分虔誠的樣子。”
“道家講究的是順應自然,經書之中多是講述為人處世的道理,自有其用處,而且我從來只信仰我自己。”
賀綰青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神情極為認真,讓宋寒禮有片刻的晃神,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妃,陳太妃帶髮修行,小皇帝登基五年,她就在福音寺待了五年,日日求神拜佛,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平安健康,每次宋寒禮去看她,她都是一副超然於世的樣子,但宋寒禮卻知道她從未超脫。
當年的那場重病,陳太妃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如今希望用自己受苦來換得兒子的幸福,她心中執念太深,早已不是能輕易放下的了。
“明日,你隨我去福音寺見見我母妃吧。”
“嗯?”賀綰青也不知道他的話題怎麼就轉到這兒來了,但也沒拒絕,“好。”
將藥膏在宋寒禮的右腿上薄薄的塗了一層,很快的,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痛癢感,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抓,賀綰青早有準備,直接抓住他的雙手,綁住吊在了床樑上,“忍著點,別動。”宋寒禮只能咬牙忍著。
這實在是很糟糕的畫面,宋寒禮雙手被吊了起來,因為忍耐,蒼白的面板都憋得透出了淡淡的粉色,眼中還有晶瑩的淚花,眼尾泛紅。
看著跟被欺負了的小娘子似的。
賀綰青歪著頭看了一會兒,突然湊近了在宋寒禮的唇上親了一下,後者猛地打了個哆嗦,開口就要罵人,但正巧此時,桌上計時用的線香燃盡,賀綰青拿過一旁的溼毛巾,將藥膏擦乾淨,然後順手解開了他雙手的束縛,宋寒禮因此錯失了最好的開口時機,然後就再也沒法開口了。
“流煙!藥煎好了嗎?”
“好了王妃!”
“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