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將此事向蘇家二老提起的時候,兩人明顯是不贊同的。
蘇老爺皺著眉也不說話,蘇夫人倒是絮絮叨叨的試圖阻止他。
“辰兒,鄉試時便已入秋了吧?那時你的病就又該重了,考場之上又不像家裡那麼暖和,到時候病情加重了可如何是好,而且到時候,不到時間你是不能出來的,提前出來就算做放棄,沒有成績的,可你如何能堅持……咱們家這麼多產業,你何必非要走科舉,就算我們不在了,家裡金山銀山也夠你吃的了呀……”
“娘……”蘇辰搖搖頭,“就算是金山銀山也有吃空的一天,更何況我想去,娘,您就讓我去吧!”
“不是娘非要攔著你,是你的身體它……”
“辰兒,”一直沉默著的蘇老爺突然發話了,“你娘是擔心你,這樣,在鄉試半個月以前,只要你能不生病,那我和你娘就讓你去。”
“老爺!”蘇夫人大驚失色,“你怎麼能答應他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哎呀,夫人,辰兒那個倔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你能勸得動他?更何況,若是正能這麼長時間不生病,說明辰兒的病情確有好轉,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蘇夫人張了張嘴,找不到理由來反駁,只能狠狠踩了一下蘇老爺的角,然後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蘇辰有些擔憂的看向疼得齜牙咧嘴的蘇老爺,“爹,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蘇老爺咳嗽一聲,恢復了常態,“放心吧,你娘這是答應了,爹看你近來氣色確實不錯,也許是個好兆頭。”
“謝謝爹。”
如此一來,事情就定下來了,蘇辰不打算將這具身體恢復的如常人一般,但不生病不惡化還是可以的。
就這樣,一直到了七月下旬,蘇夫人可算是服軟了,一邊唸叨著,一邊給蘇辰收拾東西,“這個棉衣要帶,夜裡可冷,護手也得帶,還有護膝,這瓶藥得帶著,吃的多準備些……”
如此如此,到了臨出發那天,蘇辰坐上馬車,先去了秦家,接上秦壽,一起去考場。
兩人坐在馬車裡,秦壽好奇的打量著蘇辰,“你家裡人居然真敢讓你來,要是我爹,腿打折都得給我留在家裡。”
“那是你爹,我爹可捨不得這麼對我。”
“也是,你爹要敢把你的腿打折了,你娘還能饒了他?”
“哈哈……”
“不過我看你氣色是好多了,是不是病要好了啊?”秦壽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畢竟蘇辰都病了十幾年了,哪兒能說好就好,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看見蘇辰搖了搖頭。
“我這病是好不了了,不過大約也不至於在二十歲就死,現在覺得還行。”
“呸呸呸,別說那個字兒,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