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混亂的公孫軍並沒有能留住新軍的騎兵,被鞠義撕開了一道口子,留下了上百具屍體之後,斬殺了公孫軍上千人,才悍然衝了過去。
鞠義衝過去,但是飛燈並沒有停下來,依舊對著人多的地方扔火油,沒有了火藥包就用匣弩,從飛燈上用匣弩,威力甚至比在地面上還要大得多,三十之間是飛出,籠罩的範圍更大了,防不勝防,除非公孫軍繼續分散,但是如果在分散下去,就要成為新軍的靶子了。
公孫軍並不和鞠義糾纏,他們的目的是堵住官道的劉悅,既然衝過去了,趁著新軍回馬需要時間,公孫軍一股腦的朝著官道路口衝了過去,變得越來越集中,畢竟那路口真的不大,如今還有九千人根本就是擁擠在一起.
望著洶湧而來的公孫軍,炮營的弟兄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起來,自從組建炮營,或者說水師炮營,他們還沒有真正的打過仗,這一次跟隨劉悅可以說是最佳的機會,如果還不能證明自己,那可就讓人瞧不起了.
“開炮-”猛地一聲怒吼,登時間點燃了五十門火炮,眼看著公孫軍已經衝到了一百來步,就在此時,炮聲轟然炸響.
隨著炮聲義氣的還有匣弩的機扣聲,只是被炮聲給淹沒了,但是隨著炮聲隆隆,一支支利箭也就飛了出去,化作一片箭雨,在公孫軍被炮聲炸的混亂之際,箭矢悍然而至,將公孫軍籠罩在其中.
沒有匣弩,其他的新軍還有連弩和小弩,哪怕是沒有小弩,卻也將斬馬刀拿在手中,隨時準備廝殺.
但是新軍並沒有給公孫軍機會,眼看著公孫軍衝了過來,忽然間有人拉動繩子,成片的柏樹就被拉到了雙方軍陣之前,形成了一道上百步的樹牆,等到公孫軍到了近前三十步的時候,新軍已經點燃了樹牆.
火焰升騰著,將雙方隔開了,而公孫軍卻不敢衝進旁邊的柏樹陣之中,他們能放火,新軍又如何不會放火.
隔著火焰雙方開始僵持起來,但是相對於公孫軍唯一的手段弓弩,新軍的手段反而要多得多,匣弩什麼得不說,公孫軍不能前進,也就意味著只能聚集在火焰後面,等待前面的人挑開豁然,只是沒有準備之下,長槍根本無法靠近火焰,自然也挑不開,平白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這片刻,大炮又開始發威,專門找著人多的地方,雖然沒有炸死多少人,但是每一炮下去,就有幾十個傷員.
大炮還不是最可怕的,天上的飛燈才讓人最絕望,箭矢不要錢一樣往下射,公孫軍既然躲避前面的箭矢,還要躲避後面的箭矢,一時間避免不了混亂,偏偏前進不得,最怕的是飛燈往下扔火藥包和火油,躲也躲不開,那種滋味能讓人崩潰.
“殺-”鞠義殺了回來,怒吼著,咬著牙悍然衝進了公孫軍的後軍之中.
公孫軍不得不回身結陣,但是天上有飛燈,只要你一結陣,飛燈上就扔下來點燃的火油罐,碎了就是一片火海,燒不死人卻也能讓人發瘋.
天上地下的配合,公孫軍根本不能結陣,沒有陣形各自為戰,面對精銳騎兵就落入了下風,被鞠義撕開了一道口子.
二十架飛燈對公孫軍的威脅很直遠大於鞠義所部,因為鞠義所部能抵抗,而天上的飛燈只能躲避,躲避不及就要被倒黴,各種手段不停地變幻.
南邊廝殺正酣,東邊的邊軍卻一時片刻趕不過來,邊軍並不願意參加內鬥,況且邊軍也不傻,這時候誰先衝過去都要被消耗,倒不如等新軍和公孫軍拼的差不多了,再上去撿便宜,畢竟邊軍可不是公孫軍,所以邊軍從上到下都是再拖延.
這一切公孫瓚看不見,但是既然已經發動了,公孫瓚也只能按照原定計劃,等火勢兇猛起來,猛地一聲大喝,便率領麾下白馬義從殺了出來.
如果從天空中望去,隨著公孫瓚的白馬,那也有上百匹的白馬,都是青袍銀甲,看上去就很整齊,單論氣勢甚至比新軍還要精彩.
劉悅遠遠的望著衝出來的公孫瓚,臉上不驚反喜,公孫瓚不出城,一時片刻劉悅還奈何不得他,但是既然出來了,劉悅就想辦法拿下他.
“後退-”大手一揮,劉悅立刻朝後退去,甚至剛剛開闢出來的一些安全區都放棄了.
新軍牽著戰馬,匆匆的後退著,只是也不過後退了幾十步而已,便再也退無可退,因為火焰已經席捲過來,封閉了兩側的道路,火光之餘,戰馬不敢靠邊.
但是就是這幾十步,劉悅卻沒有計較,停下腳步之後,隨即下令上馬,新軍也做出了撕殺的準備.
此時劉悅一側是炮營,大炮的炮口對準了官路,五十門大炮足矣封鎖好大一段路了,況且劉悅還有其他的手段,這段路還有埋伏,或許公孫瓚根本想不到.
劉悅之所以退,是因為新軍已經在他們腳下買上了火藥包,不過只有五十步,如今全部讓了出來,火藥包埋藏在地下,其中又挖了一些地洞,上面用木頭擋起來,到時候一爆炸,面前就會變成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