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樑子是菅縣東邊的一個地方,靠近北桑,周圍都是丘陵,地勢險惡,不好行走,最少大軍難以透過,平時的時候是山賊嘯聚之地,往來商賈都要經過此處,以前每年菅縣都要聯合東朝陽等地清繳一番。
隨著曹軍和新軍到來,那些土匪當然不敢待下去,因為不管是誰掌握菅縣,也不會容許土匪存在的,當初曹操就殺了一波。
沒有土匪存在並不意味著二道樑子就好走了,二道樑子只有一個山溝溝可以透過,長有十幾裡,其中也是高低不平,卻有一條小河蜿蜒而過,只是這條小河發源於濟水,卻又不相交與濟水。
到不是其他地方不能走,而是除了二道樑子還算是平攤,其他的地方就是罕有人至的野林子、亂土崗,要走其他地方,最少需要多走一天的路程。
對於二道樑子這種地勢,曹純自然知道其中的風險,而且新軍已經不遠了,劉悅多半會知道他的到來,畢竟新軍的訊息靈通可是出了名的,曹純只當做劉悅知道,小心駛的萬年船。
為了安全起見,曹純將大軍分成了三股,其中三萬大軍走的是二道樑子,五千大軍翻山越嶺的,然後五千大軍從濟水河邊上過去,就是防備劉悅在濟水上做文章打主意。
曹純不可謂不小心,在他想來,劉悅如果要做文章,就需要安插很多人手,不然怎麼決堤,所以河邊上的大軍提前先行,目標就是搜尋藏在河岸上的新軍,五千人平鋪過去,就是幾百步都藏不了人,畢竟想要挖開大堤就需要很多人。
果然不出曹純所料,河岸大軍一路搜尋過來,就發現了在二道樑子不遠的新軍上百人,都已經挖開了一部分,不過發現了曹軍之後,就立刻落荒而逃了,畢竟才百十人,又哪裡是曹軍的對手。
曹軍也沒有追,而是依舊平鋪過去,這大堤雖然挖開了一塊,但是離著決堤還遠著呢,曹軍乾脆留下人看守著,大軍往前繼續搜尋新軍,防備新軍繼續決堤。
曹軍不可謂不小心,但是卻也太想當然了,他們不知道這百十人本身就是個幌子,畢竟河堤挖開了一塊,不被人懷疑那是假的,所以用這百十人消磨曹軍的懷疑,但是真正的手段,卻是已經埋好的火藥,而點燃火藥的人如今在大堤上。
為了不被曹軍發現,火藥埋下之後,新軍用竹管將引線引出了上百步,佈置了十幾道引線,總有一條可以燒過去,而新軍弟兄則藏身在地洞裡,裡面有水有吃的,只是遭了幾天罪。
那地洞藏的隱秘,曹軍便沒有發現,隨著大軍裡去,留下的二百軍士也就逍遙起來,渾然不知道敵人就在他們屁股底下,甚至於還有人從地洞的門口撒過尿,卻沒有發現地洞口。
也就是一時大意,曹純才讓三萬大軍進了二道樑子,畢竟河岸大軍已經推過去十幾裡了,並沒有發現危險,只要不覺地,至於新軍會不會用火攻,兩側推過去的另外五千大軍,那也不是吃素的,一直在尋找新軍的存在,而且清理了枯草和樹木,讓火攻成了不可能。
曹純已經足夠小心了,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以他的意志轉移的,在接到沒有危險的訊號之後,曹純才大軍渡過二道樑子。
二道樑子的特殊將曹軍拉成了一條長線,三萬大軍延綿十餘里,這還是沒有輜重糧草的緣故,明明否則還要更長。
站在一個土崗上,曹純張望著遠處,不知道為什麼,曹純心中有些不安,只是說不上來,或許是處於對劉悅的緊張,畢竟劉悅號稱不敗將軍,又號常勝將軍,不曾一敗,輸在他手裡的人多了去了。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劉悅會讓他們安然的去圍剿他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劉悅想過決堤,所以曹純不能大意,天知道劉悅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號角聲,悠悠的號角聲是那麼的突殊,也不知道意味著什麼,但是曹純那一刻就立刻心感覺到了危險,因為隨著這一聲號角聲,便繼而連三的想起了號角聲,從二道樑子附近飛快的延伸到了濟水岸邊。
“糟糕——”曹純驚呼了一聲,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就反應,就聽見濟水岸邊上傳來了一聲轟的巨響,一時間整個大地都在震顫。
所有人都害怕了,甚至於有人喊了出來:“地龍翻身了——”
所謂地龍翻身了,其實就是地震了,只不過那時候的人不知道啥叫地震,但是知道一旦地龍翻身,可能山河斷裂,會死很多人,這是大自然的威力,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上高處——”曹純大吼著,只是曹軍已經亂了,他的吼聲沒幾個人聽見,聽見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時間曹軍混亂著,向高處跑得,向前跑的,向後撤的,你推我搡的,徹底的亂做了一團,耳邊還回響著轟轟的炸響聲,好像雷聲一樣。
這不是打雷,曹純也猜到捱了,這也不是地龍翻身,應該是新軍的手筆,那應該是火藥,是劉悅的殺手鐧,而這聲音是從河岸邊上傳來的,難道是河堤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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