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狗子的那一刻,李傕並沒有多想,因為他知道,狗子是劉悅的親信心腹,而且狗子也是親兵營的一個統領,官職不大,但是傳軍令、督查、統御火炮營,絕對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狗子兄弟也在——”看見狗子,李傕臉上堆出了笑容,宰相門前七品官,狗子這種人更不能得罪。
好在劉悅面前,狗子也不敢託大,見李傕進來,趕忙站起來微微躬了躬身,一抱拳招呼了一聲。
“行了,又沒外人,都客氣什麼。”劉悅打了個哈哈,給李傕擺上了酒杯:“咱們邊吃邊說,也嚐嚐這個酒,這是酒坊師傅特別釀造的,可是加了香料的,天下間才有的工藝——”
李傕不由得雙眼一亮,好酒是當兵的最愛,特別是西涼軍的人,對酒更是痴迷,甚至有很多人都是酒鬼,就比如說賈詡,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喝兩杯,偏偏酒量一般,每次喝酒都會喝醉的,卻又有點貪杯。
當然這和賈詡的祖籍有關係,他是涼州姑臧人,邊塞苦寒之地,不喝點酒熱乎一些身子就夠遭罪的。
李傕也是如此,李傕是涼州北地郡泥陽人,同樣是邊塞苦寒之地,打小就喝點酒,到如今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特別是對陳留郡出產的燒酒很喜歡,喝起來夠味夠勁,此時一說有新酒,不由得來了興趣,一屁股在劉悅身邊坐了下來:“將軍,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端起酒杯在鼻尖聞了一下,濃濃的酒香登時撲鼻而來,讓李傕有些迷醉,嘿嘿的乾笑了一下,舉了舉杯:“我先乾為敬——”
說著一飲而盡,還一臉的陶醉,也是有些沒出息。
劉悅不著惱,反而哈哈大笑,朝著狗子一舉杯:“咱倆也幹一個,李將軍,這酒如何?”
“入口綿軟,後勁香甜,這是我喝過最好的酒了,好酒呀——”李傕眯著眼睛,一臉的回味,張嘴就已經醉了。
哈哈一陣大笑,劉悅和狗子也是一口乾了,狗子倒是常喝陳留的燒酒,而且很多時候都是內部供應的好酒,到還不至於失態,卻也是一臉的品味,輕輕嘖嘖出聲。
“李將軍,酒也喝了,咱們說點正事——”酒過三巡,劉悅才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李傕怎麼會不知道劉悅有事情,只是一時間不好開口,此時劉悅既然說了起來,李傕也不敢怠慢,咳嗽了一聲,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放下酒杯,緩緩的道:“將軍且說。”
“李將軍不用緊張,我只是從你手中要一艘船。”劉悅笑了,很滿意李傕的識時務。
要船?李傕楞了一下,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福船是劉悅的,就連掌握大船的人都是劉悅的親信,李傕也不過指揮罷了,從來沒有奢望過能真正掌握大船,劉悅要調動李傕聯想法都不會有,畢竟只是臨時的,但是沒想到劉悅竟然開口,一副商量的模樣——
心中隱隱的有了一些念頭,難不成劉悅打算讓自己長期管下去,說起來可能性還不小,如果李傕成了水軍,那麼三萬西涼軍可不就被和平接管,過上一年半載的,那些西涼軍誰還會聽他的,。
這些只是心中一轉念,李傕卻不敢耽誤,略一遲疑,不由得吐了口氣,臉上也擠出了笑容:“將軍這是什麼話,我等都是將軍麾下,所有的一切還不是都是將軍的命令,商量這個詞可就言重了,但有所命有死而已,大船儘管徵調,傕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言重了。就這一搜,我讓狗子開船去樂安國——”劉悅吐了口氣,嚴重化光彩大作,舔了舔嘴唇,重重的嘿了一聲:“我已經讓諜營在樂安國做好了準備,狗子只要過去,樂安國就會爆發戰亂,百姓們會揭竿而起,反對曹操暴政,就一句話,曹操橫徵暴斂,百姓已經無法活下去,所以就要造反——”
啊了一聲,李傕一連莫名的看著劉悅,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打仗的樊稠,到了此時,李傕才真正的服氣,這也是為什麼他投靠劉悅的原因,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眼見劉悅頓了度,便接著道:“也不算是我蠱惑的,今年樂安國招了災,百姓生活困苦,但是曹操為了進攻濮陽,還是強徵糧食和兵員,以至於民不聊生,我不過是推動了一把,出了一些錢,另外樂安國一旦起事,齊國也會跟著有人造反,我倒要看看曹操能很到什麼程度。”
一句話讓李傕趕到心驚肉跳的,樂安國和齊國如果亂起來,到時候首要目標自然是曹操,可以想一下,曹操領軍狼狽而會,結果百姓造反,那些敗兵和百姓碰撞,無論輸贏,曹操反正都輸了。
哪知道劉悅這還不算完,猛地幹了一杯酒,嘿嘿的冷笑了起來:“另外我讓諜營找到了一些曹軍的家人,也裹挾進了百姓之中,到時候一旦起事,對陣曹軍的時候,這些曹軍的家人推出來,曹軍潰敗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