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隨著時間越長,城牆上的冀州軍終於殺到了城門口,只是此時張遼已經殺了回來,雙方撞在了一起,沒有任何的遲疑。
爛銀槍舞動,每一槍就是一條人命,以張遼為尖刀,前面結成三角陣,後面連弩攢射,加上冀州軍又投鼠忌器,畢竟袁尚還在張遼手中,那裡禁得住張遼的衝突,不過片刻竟然衝出了城門,只等文丑趕來的時候,卻眼見著新軍揚長而去.
整個突襲也不過用了不足一刻的時間,文丑都來不及趕過來,說起來還因為文丑喝了酒.
聽說袁尚被抓走了,文丑差點懊悔死,要不是自己喝了些酒,又怎麼會反應不過來,也不至於來得遲了一步.
袁尚被抓走了,名義上又沒有了主子,鄴城之中變得不穩定起來,而且鄴城也不再安全,新軍可以長驅直入,就可以殺進城來,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城中的官員們都開始犯嘀咕了.
鄴城已經不再安全,就連袁譚都沒有了安全感,他也意識到了鄴城怕是沒救了,因為人心浮動,新軍的強悍已經讓鄴城的官員和軍兵都開始懈怠了.
死傷並不多,但是對於冀州軍的打擊卻是無限放大,軍士們已經沒有說話的心情,鄴城雖然還在,到那時卻彷彿被人攻破了.
很多原本已經安心下來的人,如郭圖田豐,此時意識到情況遠比他們所想的還要糟糕,冀州軍軍心已經散了,新軍能輕易殺進城門,證明有人給新軍開門.
要查出誰開的門並不難,城門口的守軍一個不剩全都跑了,沒有發現屍體,也只能說他們已經投降了新軍.
“審榮這個王八蛋-”暴怒的是審配,聽說開城門的是自己的侄子,審配差點氣炸了肺.
罵歸罵,但是罵過之後卻還要面對現實,袁尚被抓走了,城中無主,雖然審配不願意袁譚上位,但是到了此時,審配卻知道,袁譚不上位,鄴城就根本無法守住.
“讓大公子上位吧-”審配有些疲憊,無奈地望向田豐.
田豐卻沒有半點高興,輕輕地嘆了口氣:“軍心以散,一個城門口全都背叛了,審大人,大公子上位就能遏止住這現象了嗎?只怕是不能,為今之計只有整頓兵馬,還要考慮如何提振士氣,否則鄴城危在旦夕.”
審配沉默了,咬了咬牙:“我親自駐守一門,其餘三門交給單獨的人盯著-”
田豐嘴唇顫動著,最終也只是化作了一聲嘆息,輕輕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隨著審配朝著袁譚的住處走去.
聽說袁尚被抓了,既沒有住在州牧府,也沒有回到袁府的,而是在軍營邊上安排了一座民宅,本意是想和軍兵們近一些,顯得自己貼近軍兵們,結果倒是逃過了一劫,沒想到州牧府都被攻破了,袁尚還被抓走了.
雖然對袁尚沒有一點好感,但是袁譚卻有些兔死狐悲,袁尚鄴城,不說州牧府防守嚴密,鄴城也是號稱堅實,卻被新軍輕易地抓走了袁尚,簡直讓人無法相信,這意味著城中不少人已經選擇了投靠劉悅.
袁譚有種絕望的情緒,哪怕是不服氣,但是劉悅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袁譚不認為自己能和劉悅相比,劉悅實在是太厲害了.
田豐和審配來的時候,袁譚都在胡思亂想,聽說田豐和審配到來,還滿臉的苦澀,對於袁尚被抓一點喜悅沒有,畢竟是兄弟,況且袁尚也許就是他的寫照.
正準備去見田豐二人,卻不想此時忽然有親兵敲門:“大公子,握在院子裡撿到了一份箭書-”
箭書就是被人用箭矢射進來的書信,這顯然不是好兆頭,袁譚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門,就看見親兵手中拿著一份箭書,正一臉緊張的站在門口.
袁譚沒有多想,結果箭書,開啟來,卻不由得一呆,因為這箭書竟然是以冀州軍兵卒的口氣寫的,當然不知道是那個,口口聲聲的說鄴城保不住了,說軍兵中很多人已經開始商量投靠新軍了,還說劉悅即將到來,不投降鄴城就會被攻破,到時候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無論真假,這麼一封信交到袁譚手中,卻說明鄴城第確有很多的隱患,的確是人心浮動.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示威,也是對袁譚的一種敲打,讓袁譚有種無奈的絕望,諸如投降這種事情,前面有人去做,後面就有人有樣學樣.
臉上抽搐著,就連軍營外側也不安全了,真不知道那裡還有安全的地方.
心中的絕望蔓延著,就聽見外面又有親兵稟告:“大公子,田大人和審大人求見,正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