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河是項縣最大的河流,水流湍急,如今已經化凍了,堯渡河就必須腰大船或者渡橋,但是新軍現在兩個條件都不具備。
二十里的距離很快騎兵就趕到了,在河北岸幾百步長,有種感覺一眼望不到邊,這種地方騎兵絲毫沒有優勢,所以守將楊鍇也沒有太過於擔心,只要自己盯緊一點,那麼後面的軍隊都會趕過來匯合,到時候新軍怎麼破?
“兒郎們,張將軍說了,只要能守住金沙河木橋,只要不讓劉悅的騎兵過河,那麼肯定給記大功。”楊鍇蠱惑著手下的軍士,只要軍士們時期不滅,劉悅就休想攻打過來。
大功意味著有錢,軍士們肯定更用心,即便是軍士們嚴陣以待,楊鍇也不停地巡視著河南岸的哨塔。
沒有多久,巨大的馬蹄聲從北岸隱隱傳來,大堤都在跟著震顫,木橋也在顫抖,沉悶的馬蹄聲就好像踩在了軍士們的心頭,哪怕是又準備,也同樣是心中緊張,一個個加著小心。
再說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支衣甲鮮明,戰馬盎然的騎兵,刀槍整齊,即便是新軍之間也同樣帶著肅殺之氣,只是一樣就知道這支騎兵相當的精銳。
“弓弩準備——”楊鍇吆喝了一聲,一揮手,上百隻弓箭拉起來,已經對準了河北岸。
終於騎兵在接近了河岸之後開始慢了下來,就在小橋裡許之處停住,劉悅端坐在站馬上,遠遠地眺望著河對岸,眼睛眯了起來,輕輕地吁了口氣。
此地比想象中還要易守難攻,木橋僅能容一匹戰馬透過,就算是讓典韋強攻,也會被袁術軍耗盡體力,根本不可取,至於船渡更不可能,幾千騎兵找船,整個陳國也找不到這麼多的船隻。
“將軍,該怎麼打?”甘寧很好奇,不知道這種地方劉悅還有什麼好辦法。
如果不攻打木橋,就必須去幾十裡外繞行,關鍵是都是小路,而且不能直達木橋,只能去進攻下一道關卡,之後在返回來,但是回來之後,又會面對現在一樣的局面,除非是留下人手,不讓對方過河,但是背靠著河岸,騎兵又施展不開。
或許是聽出了甘寧的意思,劉悅嘿嘿一笑,斜了甘寧一眼,輕哼了一聲,眼眉一挑,長長的吐了口氣:“甘將軍,打仗是要多考慮的,不是單憑武藝高下,其實還有很多的辦法,比如說——”
說到這,劉悅笑的更加詭異了,大手一揮喝了一聲:“抬上來——”
隨著劉悅話音落下,親兵就立刻將一個大箱子抬了上來,箱子放在了橋的這邊,然後開啟來,仰光照射在箱子裡,閃爍著一片銀黃色的光芒,這竟然是一箱金銀珠寶,除了金錠銀錠,還有翡翠和珍珠項鍊等等。
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莫說是對岸的敵軍,就是新軍自己,也難免眼睛紅了起來,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劉悅隨著一箱子錢到了橋的對面,在親兵營的護衛下,悠閒地望著對岸,輕吐了口氣:“對岸的可是楊鍇,念你武藝還不錯,楊鍇,我這裡準備了這些錢,你可願意給我效力。”
楊鍇臉上抽搐著,心中強忍著那種衝動,重重的哼了一聲,朝著劉悅咒罵了起來:“劉悅小兒,我楊鍇頂天立地,休想收買我——”
本以為劉悅還會奉勸他,哪知道話才說到這,就忽然聽劉悅咳嗽了一聲,然後擺了擺手:“那就算了——”
算——算了?楊鍇一下子打住了話語,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應該自己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氣節,劉悅卻拼命地拉攏,給自己機會嗎?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劉悅不說話,楊鍇也懵糟糟的。
長長的吁了口氣,劉悅嘖嘖了幾聲:“既然楊將軍一心願意跟著袁術,我也不好動搖楊將軍的心思,不過我這話在橋破之前都有效——”
說到這,忽然一頓,隨即拔高了聲音:“對岸的弟兄聽著,既然楊將軍不投降,那我就把機會給你們,你們五百人,我這裡有兩萬錢,這樣吧,如果有兩百人坑接應我過河,那麼一個人就能分一百錢——”
說著忽然大笑起來:“如果那個可以割了楊鍇的頭顱,自然能讓我們過橋,那麼這些錢便都是他的,如果你們覺得沒有伴我,那也不要緊,我來教你們怎麼暗算楊鍇——”
河兩岸都是劉悅的聲音劉悅笑的越發的古怪,遲疑著,眼眉一挑:“現在已經快天黑了,天黑的時候,我會放一陣箭矢,會在一些箭矢上綁上蒙汗藥,你們收了蒙汗藥,只需要給楊鍇的飯食和飲水中,又或者塗抹在他的吃飯的傢伙式上,如果你們自己找一個管子,還可以吹到楊鍇的帳篷裡,不過最好是等楊鍇睡著了之後——”
隨著劉悅的話,楊鍇臉色一變再變,從一開始的憤怒,慢慢的陰冷下來,眼光掃過,多了一些審視,楊鍇知道,錢擺在這裡,肯定就會有人心動,如果真的有了蒙汗藥,自己可真的就要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