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悅的鬼主意還是讓袁術等人苦笑不已,就在眾人商量的時候,劉悅竟然領著三百人,就在袁術軍二百步外停住了,而且開始支起了鍋灶,甚至於搬出了白米和青菜——
“報,劉悅率人在二百步外在煮飯——”親兵匆匆的掀開了大帳的門簾,將一個讓人懵糟糟的訊息說了出來。
“煮飯?”袁術詫異的問了一聲,劉悅是有病吧:“他沒幹別的,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陰謀到然是有的,要說劉悅沒有陰謀,就怕劉悅最親近的人都不相信,不過眼下最有可能的是劉悅別這什麼餿主意,到是不可不重視。
眾人對望了一眼,袁術眼中泛起一絲戾氣,重重的哼了一聲:“咱們去看看劉悅到底搞什麼鬼?”
隨著袁術往外走,眾人也都朝外走去,不多是就來到了大營門口,循著親兵指點的方向,果然看見劉悅領著三百甲士,軍容整齊,正在煮飯燒菜。
或許是看見袁術來了,劉悅也站了出來,拿著擴音器喊了起來:“袁術,香不香,只怕你吃不上了,你應該是沒有糧食了,否則為啥到現在還在猶豫,為啥不來打我,你不是很想殺我嗎——”
沒有糧食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耳邊炸開,袁術就知道劉悅幹什麼來了,根本就是為了將袁術沒有糧食的事情傳出去,或者說是為了亂軍心。
望著不遠處正在叫囂的劉悅,袁術真想下令現在就去殺了劉悅,說真的,其實對袁術傷害不大,但是卻有極強的侮辱性,這就好像讓袁術嚥下了一隻死蒼蠅一樣。
但是劉悅馬頭都朝著東北方向,隨時可以朝陽翟城逃命,而且遠處的陽翟城也是城門大開,還有人等在城門口接應,顯然劉悅做好了逃命的準備。
飯菜的香氣飄蕩著,讓人不由的嚥了口吐沫,那菜中肯定有肉,這種香氣只有肉菜才能發出來。
一群勉強吃飽的軍士,面對著肉香味其實沒有多少抵抗力,一個個只舔嘴唇,彷彿這樣能將香味留住,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心裡難受,就感覺肚子又餓了。
當然劉悅的話也讓很多軍士開始思考,哪怕是他們不願意相信,但是卻必須說劉悅說得可能是真的,糧食可能真的沒有了,這絕不是劉悅胡說,因為糧食都是他們背過來的,即便是集中在了兩個營的軍士身上,但是每個人有多少糧食卻是知道的。
“老子在斷頭谷燒了你的大部分糧食,又在金馬河燒了你一些糧食,你還能剩下多少——”劉悅將每一個事情連起來說,免得袁術軍不去想。
袁術軍自然會跟著劉悅的說辭去想,但是越想越知道糧食沒有了,劉悅並沒有騙他們。
“大人,趕得好不如趕得巧,正好這個機會,我這就去找劉悅好好談談借糧的事情——”正在袁術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袁胤在一旁開了口。
呆了一下,袁術望向袁胤,臉色變幻,最終化作一聲嘆息:“你自己多加小心,保重自己為最緊要的,咱們袁家人——”
說到這沒有再說下去,神情很是落寂。
袁胤也是心中一動,深深的朝著袁術一躬身,也不多話,抬腳朝著劉悅就走了過去。
從袁胤一走出來,就立刻被親兵盯上了,幾隻弩箭對準了袁胤,只要有一點的舉動,他們就會格殺袁胤。
“讓他過來——”劉悅認識袁胤,此人不簡單,既然出來了,那就看看袁胤想要幹什麼再說,免得讓自己落了面子,袁胤都不怕,自己怕什麼。
對於袁胤劉悅還是有些瞭解的,首先他是袁術的侄子,為人寡言,但是此人在袁術身邊卻有著極重要的地位,袁術也頗多的依賴他。
既然袁胤能站出來,那就說明袁胤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談,否則要是刺殺的話,那也用不到袁胤這個人,畢竟袁胤從小就體弱多病,並不擅武藝,和劉悅動手的話那是自尋死路,甚至隨便一個親兵都要比袁胤武藝更好。
有了劉悅的話,並沒有為難袁胤,便任憑他走到了劉悅十步外,就被親兵擋住了,這已經是親兵能容忍的極限了,再近的話親兵就放心不下了。
“鄙人袁胤參見劉將軍。”袁胤不亢不卑的朝著劉悅一拱手,說不上尊重不尊重。
喔了一聲,劉悅端坐在戰馬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袁胤,臉上似笑非笑的:“怎麼,袁術讓你來議和的?”
其實並不難猜,袁術既然沒動手,而且派出來這麼重要的人物,除了議和還能做什麼,因為其他人的身份不夠,或者說代表不了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