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劉悅是什麼意思,駱俊一臉的茫然,只是苦笑著嘿了一聲:“將軍,劉寵怎麼會回來?”
“會的,就算是他不回來,他的妻子兒女也會讓他回來,我不說了嗎,由奢入儉難——”劉悅砸吧著嘴,臉色越發的古怪,嘿嘿的怪笑起來:“駱相,你說要是劉寵的錢被偷了,到時候吃飯都是個事情,你說那些親兵還會跟著他嗎,到時候如果身邊沒有人了,一家人混不下去了,是回來當他的太平王爺,還是繼續留在那裡乞討,人會怎麼選呢?”
被偷?駱俊看著劉悅臉色有些古怪,也虧了劉悅能想得到這麼陰損的招數,讓人去偷劉寵的錢,要是沒錢了,生活奢華慣了的劉寵一家人,如何能捱得下去,劉悅當然不會掐算,所以只能是劉悅安排人去偷。
劉悅從來沒有真正的放了劉寵,只是當時顧不上他,劉寵雖然不能讓劉悅喜歡他,但是陳國卻少不了他,任何人佔據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劉寵走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人跟上去了,估摸著現在已經到了南陽境內,現在根本沒有人理睬他,劉寵只能安頓下來,只要他一安頓下來,就立刻會有人偷他的,我早就想過將劉寵弄回來——”劉悅搓著下巴,眼神越發的古怪。
劉寵是真可憐遇上了劉悅,打也打不過。就連逃跑都不讓他走。。
劉寵絕對不想到,就在路上,就已經有諜營的人收買了他的親兵,雖然未必能會翻臉無情,但是隻要錢足夠,有人進去偷東西,肯定會有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劉寵的親兵可不能和劉悅的親兵相比的。
駱俊嘴角抽了抽,心說劉悅這心思真是了得,劉寵輸得一點也不冤,劉悅可不單單是會打仗,關鍵是想的太周全了,劉寵這心思就不是劉悅的對手。
劉悅只要有打算,駱俊相信他就一定可以陳宮,畢竟是偷東西而已,有很多種辦法,劉寵可不是在陳王府了,出門在外總是要住店打尖,到時候怎麼也好打埋伏,說不定下個藥,就能將劉寵的親兵們都放倒,然後將錢都偷走,若是再有劉寵的親兵暗中配合,劉寵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其實駱俊想的還真的不錯,劉寵從陳國狼狽出逃,帶著一百來的親兵,這種時候依舊擺著陳王的範兒,一路上卻不得不住在普通的店家,又或者在村子裡住下來,根本沒得選擇。
不能選擇的結果就是打尖住店吃飯,都只能依靠別人,一開始諜營還沒有跟上,但是很快就被諜營跟蹤上了。
按照劉悅的命令,就是讓劉寵變成窮光蛋,將劉寵的錢偷走,到時候就就逼著劉寵回陳國,只要劉寵回了陳國,陳國可已經不是他說了算了,劉悅已經開始安插人手了。
準確的說,從劉寵一出逃,陳國的官吏就開始有人對著劉悅示好,因為他們也都看好劉悅,當然也有看好劉寵的,依舊盼著劉寵回去,甚至於有人辭了官。
既然拿下了陳國,劉悅就讓人開始拉攏陳王府屬官們,只要拉下水,以後也不會再期盼著劉寵回來了。
這種情況下,劉寵可謂是孤家寡人,只要有駱俊架空,劉寵回來最後只能當一個太平王,對於政務上,劉悅不會干預太多,只要大略方針是按照自己的走,至於如何去做,劉悅不會多操心。
至於官吏的任命和選拔,劉悅當然有他的想法,那就是按照後世的辦法,設立監察院和巡檢院,兩結合任命官吏,只是現在這時候,劉悅羽翼未豐,還不敢開恩科考試。
開恩科考試的意義劉悅太清楚了,那是這很正的選拔人才,不過劉悅可不會搞什麼八股文,劉悅要的是真才實幹,所以以施政為主題,以格物為根本,說到底除了仁政之外,還有對於格物的理解,從而發展經濟。
天下無農不穩、無商不富。無工不興,只有大規模的興建工坊,才能促進商業流通,才能以此讓天下富裕,當然重點還是要發展農業。
說到這裡就有點偏題了,再說劉寵一路走來,就到了新蔡,這才放慢了腳步,每日裡都會咒罵劉悅,讓劉寵的脾氣日益暴躁,每每補助職位和就發一通猛火,讓親兵們也都不願意往他面前湊。
卻說到了新蔡,劉寵就在新蔡最大的酒樓萬福樓安頓下來,只是手下親兵卻不得不在附近找一些農家,這萬福樓也就住下了十幾個親兵。
只是劉寵想不到,這個萬福樓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黑店,因為此地是諜營為數不多的根基之一。
諜營發展勢力,那就必須用到錢,於是就以酒樓客棧為主,一方面掙錢,一方面打探訊息,一方面收買人心,而萬福樓用的則是劉悅提供的火鍋和新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