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新軍輸了嗎?顯然沒有,這騎兵踩上去,戰馬卻落不下去,差點將騎兵掀下馬去,帳篷裡不知道什麼那麼高,偏偏還那麼硬,成了一個大鼓包,而且不是一個帳篷這樣。
衝進了營地的西涼軍,此時可沒有一點高興勁,隱約的彷彿知道他們上當了,一個個緊張兮兮的。
“不好,有詐——”有人喊了一聲,想要催馬往前衝。
此時最少有百騎衝進了新軍的營地,但是面對的卻是一個個如同王八殼子的木盾陣,還有成片的鉤鐮槍,戰馬貼不上去,如果這種反應還沒有問題,那麼西涼軍早就不知道被滅了多少回了。
發現了也已經晚了,忽然安見一處木盾陣中,使勁的搖晃著新軍戰旗,而且想起了號角聲,隨即就有人拼命地拉動了繩子,繩子一拽,撐杆到了,失去了撐杆的支援,這些鬆軟的沙土就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重量,轟然一聲開始坍塌,整個營地就好像遇到了一場地震一般。
這樣的坍塌太快了,快到衝進去的西涼軍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隨著沙土跌了進去,一時間人的慘叫,馬的嘶鳴,徹底的亂成了一團。
劉悅笑了,西涼軍果然沒讓他失望,有了這些人質,西涼軍可就再也不敢冒險了。
“停下——”後面還想著衝進來的騎兵將領,不得不拼命地呵斥著停下來,這已經成了一個大坑,騎兵施展不開,衝進來只能將自己人踩死,絕對佔不到一點便宜的。
西涼鐵騎停下了,眼看著新軍衝出來了幾十個人,揹著小圓盾,貓著身子就竄進了大坑之中,開始將掉進去的西涼軍捆起來,一個個被摔懵,或者是砸傷的西涼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被一個個捆成了粽子。
“準備火油——”劉悅一聲吆喝,木盾陣中就擺出了一個個罈子,裡面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最少西涼軍聽見的是火油,如果火油扔進大坑裡,那絕對能燒的肉味飄香,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將領臉上抽搐著,衝過去到了嘴邊卻打住了,眼看著手下人被抓了起來,卻真的不敢跳入火坑救人,最終也只能咬著牙喝了一聲:“撤——”
一句話,西涼軍撤了,不得不撤,讓將領頗為無奈。
隨著西涼軍撤走,倒下的西涼軍全都被俘虜了,出去砸死的幾個,倒是有百十多個成了俘虜,被捆成了粽子,和之前的俘虜綁在了一起,不但如此,新軍還繳獲了七八十匹戰馬,可惜有三十多匹戰馬傷了,卻也不能站起來了。
隨著兩邊拉開了距離,劉悅又派出了一個親兵,徑自往西涼軍那邊去了。
雖然恨不得殺了這使者出口惡氣,但是將領不敢,因為自己的部下在劉悅手中更多。
“劉悅讓你來幹什麼的?”將領冷冷的看著親兵,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機。
親兵心中雖然緊張,卻也強作鎮定,只是遠遠地拱了拱手:“我們將軍讓我來啊轉告你,其實根本不用打生打死的,我們將軍真的是去長安獻寶的,太師也知道這件事,所以麻煩你派人回去請示一下太師,咱們也不用打來打去的。”
將領有些疑惑,盯著親兵看了一會,才有些遲疑的咳嗽了一聲:“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將軍總不會閒著無聊來逗你吧——”親兵撇了撇嘴,忽然間覺得胸間就舒服了許多。
將領倒是沒有生氣親兵的態度,難道劉悅說的是真的?不過看看自己被俘虜的麾下,將領還是猶豫了,從這裡去長安,一來一回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五六天,別說劉悅等不等的了,就算是他也等不得這麼久。
“那這樣吧,你讓劉悅把傷員送回來,我這就派人去求證。”將領思索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
“我會將將軍的話告訴我我們將軍的。”親兵抱了抱拳,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回去。
看著離開的親兵,將領有些煩躁,該死的劉悅這樣要挾他,不過現在沒辦法,悠悠的嘆了口氣,也只能讓軍士們休息,畢竟也是折騰了一夜了。
這一夜安穩的過去了,到了第二天一早,劉悅就派人來說讓將領把傷員接回去,將領也沒有遲疑,派人將傷員拉了回來,意外的是,劉悅不但送了兩輛大車,還給傷員做了處理,一些人打上了夾板。
這讓將領心裡好受了許多,也就派出了人手往長安而去,只是心中已經相信了劉悅的說辭。
“快馬加鞭五天來回——”將領這樣回覆劉悅:“劉悅,五天後回來,如果有太師手諭,這一路你可以隨便通行,如果太師沒有手諭,到時候在分個你死我活。”
快馬加鞭的確需要五天的時間,劉悅不等也要等,這沒得選擇,否則一路上西涼軍的關卡重重,總不能一直殺過去,要是那樣的話,到不了長安,他的親兵就要死光了,他還去長安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