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也是說幹就幹的性子,下午睡了一覺,傍晚的時候就將張遼和孫朗給請了過來。
見到劉悅,張遼也是鬆了口氣,最少這一次小黃之戰自己沒有丟人,不過他也沒有猜到劉悅叫他來幹什麼,只是看到孫朗和他前後腳,這心裡卻開始犯嘀咕了。
“文遠和孫兄都來了,坐下說話。”劉悅笑著招呼著兩人,從稱呼裡就知道近遠。
張遼沒有多想就坐了下來,因為他和劉悅熟悉,知道劉悅懶得在這種小事上玩心思,只是孫朗卻只是笑著,並沒有坐下,親近疏遠一目瞭然。
孫家如今寄居籬下,可以說事事仰仗著劉悅,雖然也接觸了不少的買賣上的事情,但是卻沒有觸及核心,可以說還是外圍,這一點都是心知肚明,當然這很正常,畢竟孫家和劉悅絕對說不上多麼親近。
“孫兄坐下說話,不用客氣——”劉悅擺了擺手,孫朗這才敢坐下,還擠著一臉的笑容。
掃了孫朗一眼,張遼咳嗽了一聲:“將軍,不知道招呼我來做什麼?”
劉悅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情絕對不會招呼他來,而且還有孫朗在這裡,明顯的也是劉悅叫來的,既然如此那就凡事都可對人言,自然不用費心思。
啊了一聲,劉悅嘿嘿的笑了笑,隨即眼眉一挑,朝著張遼點了點頭:“文遠,你應該知道穎川太守李旻被人刺殺了,我就想著去找刺史大人表奏曹操為穎川太守,不過想要佔據新汲縣,來威脅陳國,陳國相駱俊來打咱們,這件事不算完,只是思來想去也只有文遠最合適,所以我想讓你去任新汲令——”
張遼一呆,隨即眼睛就亮了,雖然如今也是蕩寇將軍,但是卻是最低階的將軍比之偏將稍好一點,而且以如今的人的眼光,一個將領怎麼也不如縣令高大。
“願聽將軍之命。”張遼嚯的起身,用力的抱了抱拳,臉上禁不住有些興奮。
恩了一聲,劉悅也笑了,這才望向孫朗:“孫兄,這陣子閒置在家,也是有些浪費了孫兄的才華,這一次去新汲縣,我想讓你為主薄配合文遠,另外你還要打理生意,不知道——”
“謹遵將軍之命。”孫朗沒得選擇,如今孫家依附了劉悅,雖然劉悅沒有打壓孫家,但是也絕對沒有給孫家太大的便利,當然也是孫家沒有全力支援劉悅的原因。
小黃之戰孫家一直在觀望,甚至將家中的青壯送走了一些,也就怪不得劉悅對孫家不厚。
孫朗原是太守府的官吏,如今劉悅以他為主薄,可以說是降了級的,但是孫朗卻沒得選,因為如果不跟緊了劉悅,那麼劉悅就會拋棄孫家,而沒有了劉悅,孫家可能會就此沉淪,或者被逼遠走。
點了點頭,劉悅呵呵的笑了:“那就好,明日我就去刺史大人哪裡走一趟,你們等訊息就是了,行了,孫兄,就這些事情,以後讓孫家多跑些生意,不然這麼大家子吃啥喝啥。”
孫朗心中一震,不由得的大喜,深深的朝著劉悅拱了拱身:“多謝將軍,孫家必然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如今孫家能沾手的只是外圍的生意,說句難聽的話,劉悅以下都在防著他們,也只是運送和一些不重要的生意,這對於孫家來說,只是能勉勵維持而已,著實說不上什麼好事,但是劉悅一句話,他的部下才會接納孫家,孫家才有機會完全恢復。
將孫朗送走,劉悅和張遼坐了下來,眼看著劉悅隨手從懷中抽出一張紙,然後遞給了張遼:“文遠,這是燒酒酒麴的配方,你來掌握著,至於釀酒你可以交給孫朗,沒有酒麴也出不來好酒,你只要掌握好了這個就行,其他的自己看情況。”
心中一震,張遼知道分量,就這一張紙價值千金,是燒酒的核心所在,有了這個就等於有了燒酒,劉悅麾下掌握著配方的不過三個人,如今也算他一個,這些人可都是劉悅絕對的嫡系。
“遼明白,將軍——遼可以稱您為主公嗎?”嚥了口吐沫,張遼終於將這話說了出來。
這個時代的人重信,主公和將軍的區別卻是很大的,將軍只是麾下,但是主公者,如此稱呼那是效死,至死不會背叛,從嚴政身上可見一斑。
“文遠——”劉悅也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嚴肅,說良心話,他和張遼始終感覺好像還差些火候,如今終於不在有隔閡了,當真是可喜可賀。
“主公——”張遼單膝跪倒,從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