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百步外,隨著令旗一揮,曹仁所部就已經變成了三股,祁志宏兩股各千人,朝著東西兩邊繞了過去。
曹軍分兵了,嚴政心中不喜反惱,無奈的搖了搖頭,令旗一揮:“東西城牆各三百軍兵,以營中民團為後背,隨時準備支援。”
之前東西都是民團,如今敵軍從東西佯攻,就必須有軍卒鎮守了。
一時間匠造營中看上去亂哄哄的,四下開始調動,只是這並不影響城中新軍將士的整齊,毫不畏懼的盯著城下正在靠近的曹軍,神色慢慢的凝重起來,一個個做好了廝殺的準備。
“殺——”二百步外,曹仁一聲令下,三面幾乎是同時開始發動進攻。
看著曹軍開始奔跑,一面面木盾擋在前面,以軍陣掩護雲臺緩緩靠近。
看著曹軍靠近,嚴政舉起了手,心中計算著,直到百步的時候,才猛地一揮手,登時床弩蹦蹦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隻只三尺長的利箭,狠狠地砸在了木盾上,間或有箭矢透過縫隙,只要是打在人身上,眼見著就沒活了。
即便是箭矢刺不透木盾,但是也是震得有人木盾脫手,可見床弩力道之強,若不是木盾,此時損失慘重了。
這種結果比嚴政預想的好藥糟糕一些,一時間眼神陰沉了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令旗再動:“點火——”
隨著一聲令下,軍事四門就抽出了火把,點燃了城牆上的滾木,任憑滾木燒起來,而且城下也點燃了滾木,為了防止因為繩索斷掉而滾木脫落,所以還用撐杆托住它,就等著曹軍殺過來。
不過做這些準備的時候,嚴政也沒有閒著,令旗揮動,城中的弓弩手,也已經彎弓搭箭,隨著一聲令下,第一輪箭矢就開始了。
黑壓壓的一片箭雨,讓人心頭髮悶,曹軍只能將木盾收攏在自己面前,卻必然多了一些空隙,自然後面的長槍兵就有些倒黴的,被箭矢射個正著,慘叫著跌倒在六十步外。
看著洶湧而來的曹軍,嚴政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眯著眼睛計算著腳步距離,眼中閃爍著殺機,五十步左右,嚴政猛地大吼一聲:“床弩——”
裝填好的床弩第二次發威,隨著嚴政的令旗所指,全都射向雲臺,此時的雲臺雖然有盾牌兵護衛,但是不可避免的暴露出來,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床弩一旦打中,對雲臺的損害也不小,這才是嚴政的目的。
如此看得出來新軍的訓練有素,同時對於床弩的裝填可謂是想盡了千方百計,才能在百步之內裝填上,這麼近的距離發威,如果打在人身上,就能直接貫穿,神之翼一箭三雕。
弩箭爆發的威力,集中在六個雲臺上,這就是冷兵器時代的集火,二十多支米長的箭矢,集中在一起,殺傷力也很可怕,甚至打斷了兩根雲臺上的連線木,端是讓人心驚可怕,就不要說那些太這雲臺的軍士,更是死傷慘重。
只是損失個百兒百十人,對於此時的曹軍已經顧不上了,沒有人理睬倒在丟上慘叫著還沒有斷氣的軍士,只是匆忙的抬起雲臺,飛快的衝了過去。
城中沒有人曹軍失望,第二輪箭矢又射了出來,這一次更多的軍士受傷。
終於,在損失了三百多人之後,曹軍將六架雲臺堆在了城牆下,任憑此時新軍將碎石傾瀉下來,不少軍士反應不及,被砸的頭破血流。
沒等曹軍往上衝,上百個火油罐準確的砸中了雲臺,隨即直接將火把扔了出來,瞬間雲臺上燒起了火焰。
但是火焰並沒有阻擋住曹軍的腳步,依舊往上衝著,不過除了長槍,手中還多了一床澆了水的棉被,直接搭在雲臺上,瞬間火焰就不見了,只剩下些許的濃煙嫋嫋——
“殺呀——”曹仁怒吼著,如果不是還需要指揮,真想第一個衝上去,不過此時有了雲臺,曹軍也並不畏戰,舉著盾拍,聽著長槍,就往上衝去,在雲臺上飛竄,如履平地一般。
看著就要衝上來的敵軍,嚴政眼中殺機迸射,將長刀一掄,猛地喝了一聲:“滾木——”
已經燒了一會的滾木,被嚴政一刀斬斷了繩索,隨即被軍士用撐杆推了下去,帶著火焰的滾木,就好像脫押的猛虎,叢雲臺上滾落下去,將正在攀爬的曹軍砸的參加連連,雖然沒有砸死幾個人,但是卻有不少人慘叫著,不是身上著了火,就是被砸的骨斷筋折,最終滾木砸落在地上,幾個倒黴的曹軍被砸個正著,一時間啊火焰燒灼著,軍士慘叫著卻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