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政一臉陰沉的走到了曹仁殺上來的地方,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沒想到啊曹軍竟然會這種手段,差點就讓曹軍得逞了,曹操手底下果然有些人才,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
心念急轉,嚴政吐了口氣:“吩咐下去,在準備一些火油,一旦發現苗頭立刻往下扔火油,這些盾牌只要沾到火,就斷了後續的進攻,不足為懼。”
沉吟了一下,嚴政嘿了一聲:“另外讓工匠們準備推杆,二十步配一根,只要發現不對勁,就用推杆把人給我先推下去,無論如何不能讓敵軍衝上來,否則損失太大,咱們可沒有人和敵軍耗下去。”
“諾——”親兵應了一聲,便有人下去安排了。
城中火油並不缺,可以說存了不少,還是足夠用的,都是小孩頭大小的陶罐,只要砸上就能讓火油四濺,而且點燃之後自帶火焰,這絕對是危急的時候的良品。
至於推杆其實還很簡單,前面是像月牙鏟一般的東西,後面就是一個大杆子,只要敵人衝上來,幾個人就頂著推杆往下推,這東西最大的弊病就是有些礙事,在城牆上有些施展不開。
這也是嚴政為什麼之前沒準備推杆的原因,當然嚴政也沒有想到曹軍這麼快就劉殺上來,也難怪自家主公對曹操推崇備至,曹軍果然不簡單。
一上午過去了,有了曹仁的試探,到了下午吃過了午飯,略作休息,曹操便領夏侯惇領三千軍卒,另有三百曹軍為親軍,開始竹內進攻匠造營。
夏侯惇令所有軍卒都康澤木盾,卻不急著衝鋒,而是以木盾結陣嗎,一步一步的逼過去,所有人藏在木盾之後,雖然慢一些,但是勝在穩妥。
數千腳步連成一片,宛如沉悶的戰鼓聲,砸在人的心頭,幾十斤的木盾,將李旻軍擋在了後面,看上去有些笨重,但是卻不怕箭矢的拋射。
嚴政望著,臉色凝重起來,敵軍在試探他們的弱點,看這通稟的人不弱,自己可是要小心一點,心念轉動,嚴政擺了擺手:“準備拋石機,瞄準這一塊——”
雙手比劃了一下,嚴政沒有一打一片,而是選擇了一塊,只要開啟缺口,剩下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拋石機不能及遠,嚴政也不下令,看著潁川軍一步一步的走來,雙方好像都沒有動用弓箭的想法,因為雙方都藏的嚴實,弓箭造不成多大的損失,反而徒耗箭矢,索性乾脆棄之不用。
木盾有四三十多斤,雖然幾乎將軍卒全都擋住了,但是行動起來也慢了許多,有利有弊而已。
一百步——嚴政心中計算著,緩緩地抬起了手,依舊在等待著,等待著潁川軍緩緩地走來,軍士們已經將城牆垛子上藏著火把的木板開啟了,火油罐都準備好了,這一次沒有什麼藏著掖著的。
七十步——又近了,嚴政的心裡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緩緩地攥起了拳頭,卻已經沒有下令。
五十步了,嚴政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一揮手:“拋石機——”
命令傳下去,立刻就有軍士在城牆下將拋石機上的繩索砍斷,失去了拉扯的攪繩立刻崩飛出去,彈力將上面十幾斤的碎石甩飛,整整幾十步之外,迎頭砸在了穎川軍的腦袋上。
即便是有木盾遮擋,十幾斤的東西砸下來,也是一股巨力,轟的一聲,只要拿捏不穩的木盾,頃刻間就能掀翻過去,瞬間軍陣有些凌亂。
不過相比起三千大軍,這點凌亂又不算什麼,撐死了也不過幾十人而已,只是到底撕開了一個口子,而且集中在一片,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大窟窿。
“火油罐——”嚴政一臉的嚴肅,臉色不變,令旗變幻。
隨著命令,軍士們將火油罐點燃,此時穎川軍已經在二十步左右了,那個窟窿卻還沒有彌合。
點燃的火油罐一個個被扔了出去,一百多個在空中好像一抹朝霞紅豔,但是對於潁川軍卻絕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也看見火油罐了,卻只能所在木盾後面,還以為木盾燒著也能堅持一會,最少不會危及自身。
但是他們想錯了,除了暴漏在窟窿的潁川軍,幾個火油罐就讓二十多個軍士身上著了火,一時間撲打著,有的趴在地上滾動著,亂作一團,即便是躲在木盾之後的,火油罐砸在木盾上,碎裂之後,燒著的火油也會濺了他們一身。
登時一片潁川軍徹底的亂了,甚至於影響到了其他人,顧不得在管木盾,丟在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