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你領三百弟兄穿上黃巾賊的衣服,從匠造營抽調一百老弱婦孺配合,就在洪溝河木橋那裡設伏,到時候我在派一百騎兵配合你一下,就不信嚇唬不住東郡的兵馬。”劉悅拿定了主意,這種事情還是讓王衝去最合適,除了王衝,如典韋、張遼等人都太明顯了。
“諾,將軍放心,保證不讓東郡的人過去。”王衝抱了抱拳,洪溝河如今還有三四米深,河岸幾十米,強行渡河是不可能的,只能走木橋,除非是自行搭橋,但是劉悅派的騎兵不就是來回巡邏的嗎?
王衝應諾之後,便出了大帳,隨即召集了三百甲士,然後徑直出了小黃城,找了個野林子換上了黃巾賊的摟爛衣服,之後悄悄地去了木橋那裡。
這座木橋可以說是小黃境內唯一一個橫跨洪溝河的木橋,想要過去,要麼是走木橋,要麼就是繞路,有幾百人埋伏,自然可以擋得住東郡兵馬。
話說東郡的主將名叫王詡,奉命支援陳留城的,結果好不容易費勁的到了陳留城外,結果才知道黃巾賊退走了,陳留城保住了,讓王詡有些很無奈,不得不在陳留城外駐紮了一天,略作休整,便準備啟程回去東郡。
押送著張邈給的糧草,兗州軍便浩浩蕩蕩的朝著東郡方向而去。
從陳留城返回東郡,不但有張邈送給他們的糧食,還有一些兵器或者是金銀製錢,這是張邈的謝禮,足足有十幾大車,押送回東郡表功去。
眼見就要進入小黃境內,王詡並沒有大意,他也知道自家大人和劉悅關係不睦,不過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境地,只是在人家的地盤,暗中給你使使絆子卻還是很簡單的,所以王詡打起了精神,儘量打算離著小黃縣城遠一點繞過去。
前面就是洪溝河的木橋,橋寬五步,長四十餘步,全是木頭搭建,可容七人並排而過,這是方圓幾十裡的交通要津。
大軍離著紅溝橋還有三里許,就見斥候匆匆的跑了回來:“將軍,橋對岸有人埋伏,我看衣著打扮都像是黃巾賊的模樣——”
“黃巾賊?”王詡一臉的疑惑,朝著木橋眺望了一下,儘管什麼也看不見,卻還是皺起了眉頭“你確定是黃巾賊?”
“將軍,那些黃巾賊藏得並不嚴實,我還沒過橋就發現了,而且他們還殺了我們的兩個弟兄,我看的清楚的,就是黃巾賊。”斥候用力的點了點頭,他覺得不會有錯的。
王詡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這怎麼可能,黃巾賊從陳留城退走,莫不成還能來圍住小黃,可是之前也沒有得到訊息呀——”
沉吟了一下,王詡終究不敢冒險,咬了咬牙:“來呀,一部百人過橋看看,另外派人沿河上下,尋找可以搭橋的地方,兩手準備。”
“諾——”軍士們應諾著,就有人分別朝洪溝河上下而去,尋找過水搭橋的好位置,而另有百人則舉著盾小心的往河對岸摸去。
王詡讓大軍在三里外修整,自己卻領著三百軍到了橋頭不遠,觀望著那百軍,隨時準備接應。
正如斥候所說,那些黃巾賊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根本不會藏匿,只要稍一仔細就能發現他們,一個個人頭晃動,看上去只怕有數百人,王詡甚至發現遠處還有老弱婦孺隱藏著。
這應該是黃巾賊沒錯了,不然誰會帶著老弱婦孺打仗,只是這黃巾賊也刁鑽,竟然在洪溝河埋伏。
卻說那百軍就在王旭的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的朝河對岸摸去,都加著小心,舉著盾結成軍陣,還特意拉長的距離,一步一步的走過了木橋。
木橋對面的黃巾賊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就看著這百軍摸了過去,有這些盾牌怎麼也能抵擋一番的。
“殺——”只等百軍全都過來,忽然間聽見一聲大喝,隨即數百人就冒了出來——只是讓王詡沒有想到的是,這些黃巾賊竟然十幾人抬著一棵被處理過的樹,紙條都在,甚至樹身上還綁了木板,就這麼吼叫著衝了過來。
這些樹上還綁著木刺,如果沒有盾牌的話,海這話你的會被刺傷,不過東郡兵舉著盾排的,但是十幾棵樹連成一片,卻徹底地封鎖了木橋方圓,橫推過來,百軍是避無可避。
有人退到了橋上,但是大部分卻無處可退,不得不縮在橋頭,擁擠成一團,他們手中的長矛根本夠不到樹後面的黃巾賊,盾牌擋得住長槍,卻擋不住這些樹木的推搡,一個個驚慌間,不是被打傷,就是被推下了河水之中。
三月的時節,雖然已經開始吐著新綠,甚至中午的時候都有些暖和了,但是喝水卻還是冰寒刺骨的,其實化凍也沒有多久,這時候掉進河水中,立刻就會感覺要被凍僵了,而且還有些人根本不會游泳。
百軍根本沒有發威,就直接潰散了,根本奈何不得那些黃巾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