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喜混在人群中,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心裡大感不妙。
原本大家可是同仇敵愾,旗幟鮮明的要和張飛的飛鴻建築公司死磕到底,現在卻是頃刻之間,便被瓦解了。
廣富媳婦對於這裡面的事,並不是很瞭解,手裡攥著廣富當初簽下的那份合同,心裡有些緊張。
聽見眾人的議論聲,廣富媳婦心裡也沒有注意,只是詢問了一下帶自己過來的孫喜:“喜子哥,我一個女人家,這些我也不懂,剛才那人說給發了五萬七千五,這錢你覺著合適嗎?要不咱們也籤?”
孫喜聽著廣富媳婦的問話,心裡嘆息著,他實在是不希望廣富家裡再出現什麼狀況了,現如今事情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孫喜也很糾結。
想了良久孫喜回道:“籤吧,不籤的話,這錢還知道啥時候才能追回來呢,這些錢除去了發工資以外,也還能剩下不少,拿回去給廣富看病也好。”
孫喜左思右想,權衡了之後,最後還是認為接受這筆錢,對於眼下的廣富家來說,是最合適的。
“行,你覺著合適,那我心裡就有數了,我也籤。”
廣富媳婦說道。
守在門後的那個光頭大漢,念著一個又一個人名,被叫到的人,有的垂頭喪氣的進去,又垂頭喪氣的出來了,有的則是坦然的簽下了字,拿著屬於自己的那份錢,直接離開了。
可不管這些工頭是願意也好,不滿也罷,總之所有的工頭卻是全部都在那份和解協議書上籤下了字,拿著錢最後留下了一份收據,離開了這裡。
飛鴻建築公司大門外,正對著的那家小吃部中,兩個身影坐在屋內,眼睛卻是盯著院子裡的人們。
“組長,你說這飛鴻建築公司的老闆是真仗義呢?還是這裡面有貓膩呢?”
“沒有證據的事,我不評論。。”
“那可是好幾百萬呢,我一輩子都還沒見過這麼錢,這飛鴻建築公司的老闆可真有魄力,甲方都跑了,他竟然自掏腰包給這些工頭墊付工程款,這事一般人還真幹不出來。”
“老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組長,你剛才不是說沒有證據的事,你不是不評論嗎?”
“有嗎?”
“有!”
“我沒評論吶,我剛才不就是教了你一句老話嗎。”
“呃···”
院子裡,點名還在繼續。
“牛廣富!”
廣福媳婦一聽,也是連忙的喊道:“在這。”
隨後,便走了過去。
看守在門口漢子見過來的是一個女的,頓時瞪著個眼睛問道:“你叫牛廣富啊?”
“牛廣富是我男人,我是他媳婦。”廣富媳婦回答說道。
大漢一聽便搖著頭,挺兇的說了一句:“那不行,你讓他本人來,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他媳婦。”
“我真是他媳婦,我男人被紅星村的惡霸給打壞了,現在住院呢,根本來不了。”
“那也不行,你說的誰能證明啊,萬一你前腳剛把錢領走,後腳人家再過來要錢,怎麼辦?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是本人不給發錢。”
“那這個咋辦啊?我男人住院,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都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房門口處,廣富媳婦頓時急的就要哭出來了,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孫喜見狀剛要上前幫忙分說,可就在這時候,屋裡卻是傳出了曹毅的喊話。
“讓她進來吧。”
守門的漢子聽見曹毅的話,這才讓開了位置:“進去吧。”仟千仦哾
廣富媳婦紅著眼珠子,攥著手裡的合同書,對著守門的漢子一頓感謝,這才走了進去。
見滿屋子的光頭大漢,廣富媳婦怯生生的往裡面走著。
曹毅見進來的是一個樸素的女子,輕聲問道:“你怎麼證明你是牛廣富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