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雙雕?”程志聽到這個熟悉的詞語,很是好奇。
“是啊,難道您不知道麼?”旁邊有人應了聲:“馬先生明明是跟你們一道回來的。”
“竟然是這樣!”程志恍然大悟,回想起了前一天的黃昏,自己的確看到那騎馬男子手裡提著兩只大雁的。
於是程志點了點頭:“當時我其實注意到他手裡提的大雁了,卻沒想到那是用了一箭射下來的——都快趕上《戰國策》裡面的故事了。”
“《戰國策》?那又是什麼?是皇軍的什麼制勝法寶嗎?”那個昨日被程志兩三句話引發的“通曉語言”灌輸了半夜知識的青年忽然問。
“跟鬼子的‘戰國’沒半毛錢關系呢——”程志搖頭:“鬼子那裡,大約超過一千人的戰鬥都可以稱之為‘重要戰役’——放到中國,一千人也不過一場小規模沖突而已——”
“那大規模呢?”那人問。
“大規模?”程志聽到這個,嘴角微笑,卻又對自己的笑容搖了搖頭:“大規模的,就是‘戰國’了啊——一場戰爭,坑殺四十萬降卒,亙古未有,往後也不複見。”
說到這裡,程志忽然發現了什麼:“對了,還沒請教你的姓名呢。”
“啊,”那人聽了這個,有些驚訝,並沒立刻回答程志,而是先想了想,才回答了程志的那個問題。
“既然先生你發問了,那我還是取一個正式些的名字好了——”那人說到這裡,又頓了頓,說:“就叫我‘裕仁’好了。”
很顯然,程志是不可能從話音中讀出那個名字的。
“‘玉人’嗎?”程志細細品了品這個名字:“君子如玉,這‘玉人’一稱,倒是挺不錯呢。”
“謝謝先生誇獎。”裕仁笑著給程志拱了拱手,又繼續了剛剛的問題:“坑殺四十萬人的,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戰爭呢?”
“啊,那個我不熟的。”程志搖頭:“而且我知道的資料也未必準確,就比如,有一個成語叫‘紙上談兵’……”
說到這裡,程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對著身邊的栗子問:“‘道法自然’到底該如何給原始人解釋什麼是‘紙’呢?”
“這個啊——”栗子笑了笑:“很簡單的,橙子哥哥你不自己想想嗎?”
“有提示嗎?”程志問:“沒有提示的話,很難猜的。”
“嗯,當然有提示的。”栗子笑了笑:“提示就是‘水’——沒有水人就會死,那麼,如果把水作為一種商品,應該如何標價呢?”
“生命無價——”程志如此想,但又搖了搖頭:“但是水不可能是無價的,如果水價太貴,大不了到河裡去接水喝嘛——到這裡,程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是‘效用’嗎?我的意思是,沒必要給原始人解釋‘紙’究竟是什麼,因為‘紙上談兵’裡面的‘紙’只是充當一種,‘一戳就破不怎麼可靠的資訊載體’的角色,因此,只要找一個差不多的,比如沙子什麼的來代替,就好了呢。”
“嗯,沙盤推演,道法是這麼翻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