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血團一空間開闊的密室當中,二女一男分別落坐在相向而對的沙發之上,室頂之上投射而下的淡淡金色光澤,將屋內嚴肅的氣氛給對映的明亮了許多。
“你找我有什麼事?”莉米爾看向對面女子不鹹不淡的問道。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大澤也不會奇妙的失蹤,但是由於昌克爾在場,她不得不有所顧忌一些,說話才沒有真的不客氣。
聞聽對方那股沒有好氣的聲音,蘇妍也是微壓怒氣,大澤的離去,她比誰都難過,要不是形勢的無奈和大澤離去前對她的交待,她也不想面對這個他曾經過的舊情人,壓制住心中的雜念,淡淡的說道,“找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一個關於他,另一個是關於血帝,我們父親的事。”
看著這兩個女人,果然一照面就是這般有些磨擦出火藥氣鋒銳犀利話語,坐在蘇妍身旁的昌克爾也是一陣的暗自苦笑不己。享受齊人之福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吧,得虧大澤頭腦清楚的沒有同時霸佔兩個美人,不然還真夠他受得。
不過當聽得此話,昌克爾與莉米爾頓時眉頭一簇,古怪的看向蘇妍。
此時莉米爾沒有發現的是,一條血色可愛小狼,正靜靜匍匐在蘇妍所坐沙發的一個邊角處,此時的血狼魂力恢複了不少,雖然精神不太好,但也不用沉睡不醒了,不過它也沒有心思,見人就亂吠,只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安靜的待在那裡。
“大澤到底怎麼了,還有你提我們的父親做什麼,他老人家不是好好的嗎?”莉米爾有些不悅的問道。
“有話我先說到前頭,這些事情都非同小可,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千萬不可外透,不然將會引來極為可怕的後果,”蘇妍垂首探手,然後輕輕的將血狼抱在懷中,後者極為享受的迷著雙眼,把腦袋深深埋入她那道深遂的胸前壕溝裡。
“大澤臨終之前,交待我把這事一定對你說,我才找你來的,”蘇妍抱著血狼,目光凝視著莉米爾,“我們在渡假山莊遭到了英斯克第一血團的瘋狂襲擊,大澤因為救我而身受重傷,並且獻出另一半聖心而去......”
“你說什麼,他死了,他又向你獻出了另一半聖心.....”莉米爾一聽微冷的眼眸中,頓時湧上一抹血紅,憤怒的聲音將前者的話語,當即給打斷了開去。
“請你聽我把話講完,在做出你的所有反應好嗎?”看到提起大澤之後,莉米爾就做出如此激烈反應時,一股濃鬱的醋意頓時在蘇妍的心中翻騰,她聲音變的冰冷而罕見的具有一絲侵略性。
這必竟事關重大,一些事情為了避免過多麻煩,她還是事先透了一些給昌克爾,以免到時造成更多麻煩,但也沒有將遠略和樂爾叫到場。
雖然己經具備了一些成熟氣質,但無論怎麼說遠略只是個十歲大孩子,出於對他的安全考慮,還是打算沒有讓他前來。至於樂爾雖然忠誠可信,但必竟也只是一個外人,等此事過以後,讓昌克爾斟酌需要在去告訴他。
雖然心中也有不憤,但是這說話的主動權明顯握在蘇妍的手中,看到這個,莉米爾也是強壓制內心中的火氣,只好安穩的坐回沙發上,聆聽她接下來的重要講話。
“當初偷襲我們的除了第一血團的三位血子以外,還有一個臉上描譜的神秘人,而且實力絲豪不遜於英斯克和大澤,”
蘇妍將著重的地方給詳細的述說出來,“二殿下在路上與前來救援我們的昌克爾哥哥相遇,而四子、三子先後被大澤打倒在地,最後對陣他的除了英斯克以外,還有那個強大出現的神秘臉譜人。”
直盯著莉米爾那臉色微變的表情,蘇妍微頓了下後,堅定的道,“大澤獻我聖心時,對我說,他懷疑那神秘人是維斯裡。”
“不可能,他決不會幹出這種事,我瞭解他。”一聽面色頓時變冷,莉米爾當即反駁道。
對於當時的情況,必竟昌克爾沒有親身在場,也不好過多說什麼,只是靜靜旁觀二者對話,心中也是沉思多轉了起來。
“你當真瞭解他,人心不可測,我說這話也不是血口噴人的妄加之詞.....”
“你有什麼證據?”
“大澤使用了七層以上聖血力的黑火成功擊傷那臉譜人的左肩處,除了大澤本人可以解除那火毒之外,不然那受傷者的傷情將永遠也不會痊癒.....”
聽這二女的對話,簡直就是針尖對麥芒唇槍和舌劍的犀利交鋒,頗有藉此一較長短高下之勢,令得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昌克爾,不由眉頭緊皺,一陣的頭大起來。
“還有他讓我告訴你,讓你小心維斯理,這個人你們都可能小看他了,他的心思隱的極深,而且他的實力恐怕先前測式時,有意自我壓制。”蘇妍及時,打斷了腥唇蠕動即要進行對她反駁出聲的莉米爾,沉聲說道。
最終莉米爾沒有在張口說什麼,陷入一幅沉思的表情當中。
蘇妍所說的經過她一番思索後,果然並不是妄口胡言。她其實也隱隱感覺到七哥維斯裡有些不對勁,有些好像對她隱瞞著什麼的感覺,這麼說來此人還真是有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
特別是他一身聖血力,那次測試她是感覺有一絲不對,當時怎麼也感覺不對在哪裡。現在經蘇妍這麼一說,終於明白了當時那不對的原因,是因為此子壓制了聖血力,所導致的情況,他故意當面藏拙,恐怕目的就是想激發英斯格與大澤的矛盾升級,他好坐收魚翁之利罷了。
雖然種種懷疑都傾向於維斯裡,但是必竟沒有十拿九穩的有力證據,萬一有什麼差池,冤枉了他,那也是得不償失。
不過一直以來維斯裡在她心目中的那種聖潔不染的形象,己經徹底暗淡了下來,懷疑的暗鋒己經在莉米爾的心中凝聚,由此直射那維斯裡而去。
“這個我姑且保留著這個可能性,還有繼然他身上有暗傷,那麼就有辦法來證實那個面譜人到底是不是他了。”雖然表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一邊倒的投向蘇妍這方,但是莉米爾的話語中,己經表明了她此時複雜的心情,己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