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覆海帶著蘇景月來到了北海。
蘇景月睜開眼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只見浩瀚的海面一眼望不到邊,波瀾壯闊、深不可測。
蘇景月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北海的什麼地方,在他沉睡期間,覆海順著白龍江來到了北海,由於蘇景月沒有醒過來,它便按照蘇景月留下的命令:逃得越遠越好。
覆海便一直游下去了,當蘇景月醒過來時,他們已經迷失了方向。
沒有海圖,再加上不知道來到了何地,蘇景月也只能讓覆海隨便找一個方向飛去。
蘇景月看著自己的左肩空蕩蕩的,不由的嘆息。
他現在的狀態可不怎麼好,半邊身子的面板如同焦炭一般,正是那天雷的餘威所導致。
好在蘇景月果斷將左臂連肩砍下,只有一絲毀滅之意滲入。
蘇景月在控制那些器紋時身上就已經受了重傷,那道天雷更是雪上加霜,如今蘇景月五臟六腑的受損依舊是非常嚴重。
他只是簡單的動彈身子都能感受到隱隱的疼痛。
蘇景月拿出銅鏡,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是傷痕,身上有著一塊塊如同焦炭的痕跡。
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怕,就像是一頭惡鬼,不過蘇景月倒是一點不在意,輕笑一聲,“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
他的聲音也有些乾啞,聽起來很是滲人。
所謂外相,蘇景月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骨肉皮囊,一無是處。
雖然付出代價巨大,但蘇景月活下來了,那就足夠了。
他也並不是沒有收穫,蘇景月現在對雲笈多寶殘篇的理解感悟得到了很大的加深,還得到了那幾位強者所煉製之物,長生血丹。
在蘇景月的識海之中,菩提種懸掛在上空,向下灑落金色光點。
在下方,一邊是一股血色的浪潮,正是器玄真人的殘魂上所附著的。
蘇景月將器玄真人的那一絲殘魂磨滅後,蘇景月得到了雲笈多寶殘篇缺少的一部分,但殘魂中的血色汙染卻滲透出來,牢牢的附著於蘇景月的識海之中。
另一邊則是蘇景月所挨的那一下天雷的餘威,那一縷恐怖的毀滅之意。
正和蘇景月所猜想的一樣,天雷要消滅的並不是蘇景月,而是蘇景月識海之中的血色浪潮,蘇景月只是被附帶誤傷的。
毀滅之意化為一把漆黑的利劍,糾纏在血色浪潮之中,兩者打得難捨難分,時不時打在蘇景月的識海上,讓蘇景月的腦裡時不時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看著漆黑利劍和血色浪潮在不斷的交戰,蘇景月也沒有幫助哪一方的意向,只是安靜的在一邊旁觀。
好在那漆黑利劍和血色浪潮沒有自我意識,一碰面就像仇人見面般打了起來,讓蘇景月安心不少。
這兩方不管是哪一邊贏對蘇景月來說都沒有好處,血色浪潮會汙染他的精神,天雷中的毀滅之意會摧殘他的身體。
蘇景月想要看的都是是兩者相互牽制,兩敗俱傷。
所以,在一方有明顯劣勢時,蘇景月就在暗中動手,協助弱勢的一方。
在漆黑利劍和血色浪潮的糾纏消磨中,蘇景月也是在趁機剖析,血色浪潮正是出自於那顆肉丹,蘇景月正好可以透過這個機會了解肉丹有什麼底細。
……
“按道理說海上島嶼星羅棋佈,怎麼這麼久了我一個都沒遇到?”
蘇景月不免有些疑惑,難不成他到了一處無人海域,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