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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屋頂有耳!
剛才慕凌前腳喊了茯苓,後腳就叫了李布依。
大概被算準性子狐疑,她果然又幹起了上房揭瓦的勾當,扒開瓦片偷偷往下看。
場面香豔異常:大豬蹄子!大豬蹄子!
當她看見楚紹元表演茶杯溢水這齣好戲,表達了一生一心只願住一個人的心願時,她扶額道:“真是不要臉,心裡喜歡一個,還要再泡一個。”
卻不由自主有些沾沾自喜,大概那唯一的茶杯,是她自己吧。
後來又聽他對茯苓說,這些天都留在他身邊,寸步不離時,她心裡沉了沉。
為何?
為何打人一巴掌,又分她一顆蜜棗?
緊接著,她看見楚紹元的手顫了顫,一把拉過茯苓,好像要把她扔上床榻。
她把屋瓦一蓋,看到這裡就不想再看了,閉上眼睛直接從屋瓦上爬了下來。
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撞破別人的好事。
突然,她覺得胸悶氣短,便想從著漠王府走出去。
或許,她是被這個人和這個人的事情捆綁太久了,所以才亂了心神,須知她原本不是這樣的。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出王府,沒有一個人阻攔,順暢無比,跟她初時闖進來,一點都不一樣,想她當初要出個漠王府,那可是兵馬鐵騎攔著,千百個人就追著他們三個。
她噗嗤一笑,突然有點想念蘇杏子和劉公英。也算是她在這大魔王楚紹元爪下共同遇難的人,如今在楚紹元這碰了壁,不由自主就回想起當年愉快的時光。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
一出王府,就遇見了蘇杏子,連帶著還有她身邊站著的那個穿著粉裳的男子,已經宣佈薨逝的十二言王楚言宇。
“杏寧?”李布依看見她有些欣喜,瞟了一眼她身邊人道,“這是你十二王叔?”
蘇杏子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嗯,這是我王叔,布依大人你眼眶怎麼紅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是不是漠王叔,我、我幫你打他!”
“不必,是我方才從樹上下來時摔腫了。”李布依揉了揉眼睛道。
“哪有人從樹上摔下來摔到眼眶的啊,你輕功這般好,定是有人欺負你了。”蘇杏子心疼地幫她擦擦眼眶。
李布依搖了搖頭,蘇杏子見著卻更生氣了,但還是安慰道:“你不要難過,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我不難過。”她拉開蘇杏子的手,瞪大眼珠子轉了轉,便從那悲傷裡走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楚言宇出了聲:“姑娘女中豪傑,一代巾幗,自然不必為男女情愛動怒。姑娘若是給我十三弟欺負了,千萬不要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漠王呢?”
這勸退的話說的有多熟練,就知道這人在外面幫楚紹元擋了多少桃花。
“我沒有。”被人說破,十分丟臉,自然要矢口否認。
十二王開啟扇子搖了搖道:“姑娘,那天齊王府,替漠王爭辯的爪牙是你吧?”
“是。”李布依看著他,心裡雖還悲傷,卻已經能快速思考起……這傢伙為什麼還能活蹦亂跳地來漠王府找楚紹元了。
十二王開心地說:“那時候,我觀姑娘口才很是不錯,眼下有個要緊的事情。姑娘待在漠王府橫豎是被欺負,不如跟我走一趟?”
“是個什麼要緊事情?”
楚言宇想了想道:“事成之後,你二人必能分庭抗禮。恕小王直言,姑娘與小王弟弟的身份與威望都差的太遠,如此即便有心想追,漠王也不一定會應答,倒不如走上這一遭,指不定能遇上新的良人。”
須知楚言宇也是個人才,這一番話說的顛倒黑白,又傷人自尊。不僅挑撥離間二人關係,而且還說明女追男也隔重山這件事,從而達到刺激李布依答應這門差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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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被楚紹元知道,他在外面汙衊他對她的感情,還滿嘴胡謅什麼身份和地位,慫恿李布依再遇良人,可能會被五馬分屍。
李布依警惕道:“王爺不妨說說,自己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死而復生?”
十二王看著她,搖了搖紙扇子:“姑娘,小王本就是假死,外頭的流言蜚語,哪裡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