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放過開門炮,就是拜年。
男女按輩份給家長拜年之後,由長者率家人晚輩出門拜謁鄰居親友,也有的指派子弟代家長前往慶賀,謂之拜年。
就是終年沒有往來的,這時也互相往拜於門。
主人家在門首設一記事簿,專記拜年客姓名,這種記事本,號為“門簿”。
還有“飛帖”拜年的習俗,家長大多並不登門拜年,而是讓僕人將拜年紅帖送到親戚朋友家,回拜的人同樣遣僕人送帖,這種往來送帖拜年的習俗,稱為“飛帖”。
人們為了接帖方便,新年時就在門上粘一個紅紙袋,寫上“接福”二字,或者稱為“代僮”。
拜年帖,不過一紙紅單,只書某人拜賀。
陶夭夭起床出門慌裡慌張找葉瀟然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攝政王府,王府門口,一大堆紅單。
門口還有許多前來拜年的達官貴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熙凰國當著一眾人沒有帶面紗,素顏朝天,微亂的鬢發生生折射出一番淩亂美,一身白色素衣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略帶驚訝的眸子又清麗無雙。
尤其是那張臉,恬靜若秋英,炫美如春花,略微尷尬地一笑,卻彷彿是早春灼灼桃花,美得讓人窒息。
傾國傾城,大概如此。
美人匆匆轉身離去,驚鴻一瞥,徒留失神的一眾人。
當即人群裡就傳出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贊嘆之聲。
“天啦,太美了,這是誰家的女子?”
“從攝政王府出來,又沒有人阻攔,攝政王並未娶妻,家中又無婦人,能這般大膽不顧衣衫淩亂亂跑的,恐怕只有一個月前攝政王新認的妹妹了。”
“這般世間尤物,天姿國色,難怪能得攝政王百般寵愛。”
“可惜,美人是攝政王的美人兒”
“非也非也,攝政王只是認她當了妹妹,不可能之後還娶她呀?”
“這麼說”
自是從此,攝政王義妹的豔名,算是遠播了。
不過片刻,剛剛一旁馬車裡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青衣男子便匆匆回家,找他爹來上門提親了。
不過半個時辰,就又有媒婆上門來說親了。
梳妝打扮一番出來,陶夭夭就被肖澤天宇叫了去。
“驃騎將軍府年輕有為的小將軍,禮部尚書府的二少爺,涼侯府的四少爺顧家小少爺。”肖澤天宇把剛剛不到兩個時辰內前來提親的名單唸了一遍,才看向陶夭夭,頭疼道,“你這臭丫頭,怎麼去招惹了那麼多狂蜂浪蝶?”
陶夭夭看著那堆名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急急拉過了肖澤天宇的手,一臉的惶恐,“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和葉瀟然在一起的?”
“是。”肖澤天宇無奈朝她翻了個白眼,這個臭丫頭,心心念念都只有那個葉瀟然,枉他寵了她一個月,居然比不得那個葉瀟然陪她幾個時辰。
果然,女生外嚮,古人誠不欺我也。
“那他呢?”陶夭夭大眼睛依舊盯著他,為還以為昨晚上是做夢送了一口氣,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哥哥的醋意。
“死了。”肖澤天宇哼了一聲,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