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帝京城,寒冷便一朝流瀉而來,大街上,人影稀疏。
偌大的帝京城,在滄月下略顯蒼涼。
白衣閣頂樓的白衣男子一瞬不瞬地望著這座城池,神色安然,孤單的背影卻些許落寞。
男子身上薄薄的一層寒霜,走近一看,整個衣服大致已經濕了,他在屋歹說都得不到回應。
而她的兒媳婦沐子泠,卻遲遲沒有歸來,問了半天也得不到回應,幾個美男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沐子泠去了哪裡。
一直到晚上,美男昏沒辦法,只得去把剛回來的葉玄找來。
“瀟兒。”剛剛飛身上樓的葉玄輕輕地喚了一聲。
白衣男子沒有回頭,聽出來是陶夭夭很喜歡的他葉瀟然的父親,淡淡的嗯了一聲。
“顧太後今晚要被賜死了。”葉玄站到葉瀟然身邊,抬眸看了一眼那皎潔縹緲的一輪月亮,嘆了口氣,“你母後的仇,算是報了。”
“母後?”葉瀟然失憶,只知道他爹孃是面前這個齊王和之前廢話很多的什麼公主,乍聽到一個母後,有些奇怪。
葉玄長嘆了一口氣,倒是笑了,月色下的儒雅男子笑容讓天地失色,“其實,忘掉一切也不錯,可以把所有的悲傷也一併忘掉。”
“連快樂也要忘掉麼?”葉瀟然仍舊望著遠方,看著遠山如墨,月明星稀。
葉瀟然和陶夭夭曾經有一段葉瀟然丟失的故事,這是他之前的小遺憾。
“你和夭夭之間産生了誤會?”葉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固執堅強的葉瀟然露出悲傷的語氣,不由得想起之前小太子給他的信。
葉瀟然當年被南宮陵趕出皇宮,沒有哭,沒有鬧,平靜地找到了葉玄。
葉玄本來受南宮陵拜託要照顧南宮瀟,還沒有開口,南宮瀟卻平靜地說要他做葉玄的兒子,跟葉玄姓,以後,只做葉家人。
這樣敢愛敢恨、冷靜無比的南宮瀟得到了葉玄的賞識,想起南宮陵在朝堂之上有意無意的打壓,想起皇家人肆無忌憚地讓陶汐身中毒藥的事,年輕的葉玄勾唇一笑,答應了。
後來面對南宮陵的君王大怒,葉玄顯然要大膽很多。
可以說,古板守禮的葉玄,是從葉瀟然投靠一事開始,慢慢開始變化的。
“夭夭,還活著,可是,她在躲著我。”葉瀟然轉眸,葉玄剛好可以看到月光下他的眸子一片通紅,平靜的面色底下隱藏的是悽苦與不甘,“爹地,為什麼,她要躲著我?”
葉瀟然回皇宮看過找到的那具屍首,根本不是陶夭夭,又在眾人鄙夷的神色裡,冷靜地走了。
想了一個下午,聯系之前種種,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陶夭夭的態度。
說不愛他的漏洞太大了,可她離開得又太幹脆,彷彿他是狂獅猛獸。
“無故躲著你”葉玄微微挑了挑眉,對陶夭夭躲著葉瀟然的說法不予置否,腦海裡萬道光亮閃過,思緒百轉千回,深深看了葉瀟然一眼,“你失憶了不記得親生父母是誰,夭夭卻知道了我是他親生父親,那麼她是不是以為你們倆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