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陶夭夭就來到了“桃之夭夭”總部,這裡,她和非也,也就是葉瀟然第一次交彙的地方。
非也碎了她手中的筆,威脅她聽話。
陶夭夭一點兒也不怕,還誇贊他好漢,要拜師學藝,她騙他,她叫葉蓁蓁。
呵——她還當真姓葉呢。
後來,她還騙他她是逃婚出來的。
呵——這個婚姻,確實該逃呢。
她想起,他們曾在大街上驚鴻一瞥,那時候,他紅衣瀟灑,驚豔了她的眼球,她當時想,應該離這種妖孽遠一點。
初次近距離接觸葉瀟然開始,她就下意識要遠離他。
逃出去後,回來與他簽訂協約,她說兩個月後一定遠離他。
呵——果然該離得遠一點呢。
因為,她是葉玄的親生女兒啊。
怪不得在現代時她連念這個名字都覺得心悸呢;怪不得她不喜歡任何明星帥哥,痴迷一個可能不存在的古人十多年呢;怪不得初見葉玄她的心跳得那樣的無措呢;怪不得初見葉玄她就脫口而出叫他爹地呢;怪不得她那麼喜歡和葉玄待在一起,玩想盡各種理由去找他;怪不得在陶樂家族前十年前幻境裡她想都沒想就要先去找年輕時的葉玄;怪不得一聽說葉玄來接他們了,她都忘了公媳身份,竟然忍不住要去擁抱他
一切的無厘頭,瞬間有了答案。
怪不得,歷史上的沐子泠要為了葉瀟然喝下毒藥,代他死去。
都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吧,沐子泠的死期,就是這兩天了呢。
陶夭夭想,這大概就是她的宿命了。
桃之夭夭總部的人向她行禮,她也沒回答,晃悠悠地走進了那間房,那時候初見。
如果沒有遇見,她會不會不那麼難過。
從此以後,她和葉瀟然的愛,就要沉入黑暗麼?因為見不得光明。
亂七八糟地想著,卻轉身撞上了一堵肉牆。
堅實有力的,富有男子氣息的胸膛。
“抱歉”陶夭夭有氣無力地轉頭,看也沒看是誰。
“夭夭?”男子的聲音沉穩而好聽,夾雜著幾絲熟悉的味道,語氣流轉之間,竟然是說不出的興奮。
陶夭夭沒有抬頭,也沒有回頭,繼續有氣無力地往前走,只是淡淡地幾乎沒有聲音地嗯了一聲。
“夭夭,你這臭丫頭,你又把我的桃夭開成雜貨鋪了。”男人三步兩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陶夭夭終於停下腳步,抬起眸子迷惘地望著男人。
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身紫袍沉斂,眉眼之間盡是平和,年輕的面孔幾絲熟悉與親切,安靜如湖水的眸子彷彿要把陶夭夭吸進去。
來人,很帥。
她搜尋記憶,嗯,不認識這個人。
可是,再搜尋記憶,這句話熟悉無比。
因為,說這句話,用這種語氣的,只有一個人。
“爺”陶夭夭下意識發出了一個音節。
“噓”男子把她摟入懷裡,貪婪地吸著她的發香,微微一笑,帥氣而年輕的臉龐蕩漾出欣慰與安心的色彩,“讓我好好抱抱你。”
陶夭夭被男人溫暖的懷抱罩著,突然覺得充實了,所有的委屈與不甘,在這一刻好像是找到了港灣,眼淚就刷刷刷掉了下來:“真的是你麼?”
“當然是我。”男人把女子摟得更緊一些,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